刀身如肉,骨头碎裂,相柳眼神幽寒,刀伤到的是皓翎王,警告的话,却是对皓翎王姬阿念说的。
“这就是口无遮拦,不自量力的下场,你没有受伤,你父亲替你受过。”
阿念看着皓翎王的伤口,心疼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蓐收谋而后动,以往很能沉住气。
但看着教导自己长大的师长,和从小自己呵护着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孩,受此屈辱。
明知初始是阿念不对,蓐收仍是心生怜惜。
想要为她找回场子。
素来爱笑的蓐收,此时娃娃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眼神沉沉地瞅着相柳。
语气冷硬,“即使阿念出言不逊,你教训她一下也就是了,何若下次重手。”
“你觉得重,我倒是觉得轻了。”相柳对蓐收和皓翎王、阿念的注视,巍然不惧,回答的语气轻松傲慢。
“如果你想讨论,我不介意要了她的命。既然想扒我的皮,那就应做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一天。”
相柳瞳孔凝聚,瞳仁骤缩,眼仁红光闪现,妖瞳呈现。
凶相毕露。
蓐收也不想善了,呼声高喊,“王上遇袭,进来护驾。”
一门之隔的护卫,全无应答。
蓐收觉得蹊跷提高音量,再次呼喊侍卫前来护驾。
蓐收发现异常之处,扫视周遭,试图找出术法法门所在。
相柳凝了勤劳、寻找破绽的蓐收一眼,眸色讥诮,没有解答的意思。
涂山璟只要不是涉及小夭,他都不会掺和。
在场的除了阿念,没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同时,玟小六那边瞧见皓翎王受伤也十分着急。
玟小六瞧着从前护卫着她长大,臂膀宽阔,灵力高深的爹爹。
此时肩膀染血,输给了一个妖族。
玟小六一瞬竟然认为这是梦境,她高大威严,顶天立地的爹爹,不可能被一个成年不久的小蛇蛇打倒。
但玟小六毕竟是玟小六,在大荒独自行走多年,经历了险境重重。
很快认清了现实。
一边在袖子里掏着伤药,一边迅速如同泞鳅一般,滑向皓翎王。
为了伤药治伤。
“皓翎王您帝王身躯忍着点,我现在帮你上药。血很快便能止住。”
阿念扒拉开玟小六伸向皓翎王伤口的手。满脸质疑,不相信地道,
“一个乡野小民,用的药材低贱无比,谁知有没有疗效。”
玟小六没有同阿念争辩,而是眸光看向皓翎王。
“皓翎王也是这样认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