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叹息一声,“哎,不是我不为徵宫派遣医者,而是目前宫门所有有实力的医者都中了毒,后山月宫的长老和公子,在月宫亦是无声无息地被人下了毒,症状和远徵相差无几,也是肌肤碎裂,骨缝哀鸣。”
“这,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让徵公子等死吗?”金复神色悲戚,他没想到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
可徵公子没有给他接下来的指示,担心在这里久留露出马脚。
金复立即一副为主子担忧,舍生忘死的模样,“我现在立马让医馆的医师为徵公子诊脉,如果徵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在角公子回宫门之前,我也算对得起主子的嘱托了。”
金复这句话是提点也是威胁,你们敢不管徵宫的死活,那就要做好角宫子回来发怒的准备。
闻声知雅意,都是活了五六十年的老而成贼的长老,自然知道金复的语意。
他们既气恼一个侍卫胆敢威胁长老,又不敢真的置宫远徵的生死于不顾,那宫尚角回来,整个宫门都要翻天。
宫门无人不知道宫尚角在宫门最在意的人只有宫远徵。
对于其他人,宫尚角念在血脉同族的面上,会尽一份责任,要说为他们不顾生死,宫尚角是不会的。
“后山月宫擅长医术,稍后我们会派遣两名医者和前山药房一起为宫远徵医治。”
金复得到了准信,心满意足地退下了。
宫子羽迷迷糊糊地听了个大概,他听明白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小毒物被人毒倒了,不知生死,后山的月长老也中了毒。
这一晚宫子羽怎么觉得那么玄妙呢!
宫子羽偷偷抬眼向上虚了一眼站着的长老,“见过两位长老。”
“仇者入侵,执刃、少主两人罹难,月宫、徵宫皆为中毒,生死一线,按宫门家规,长老院一致决议,紧急启动缺席继承制度,继承人,羽宫次子宫子羽,即刻继承执刃之位。”
宫子羽听到了父兄身死,没有了刚刚看戏、事不关己的模样。双眼通红,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对宫远徵升起的笑话之心,顷刻消散。
满面伤怀,看着无知无觉,赤身盘腿坐在蒲团上的父亲,宫子羽内心哀痛。
“子羽,把它服下。”雪长老端着一碗自行配置的汤药,递给宫子羽。
“醉见血,麻醉汤药。”宫子羽闻出药方,这些他们在宫门族学都有学过。
宫子羽知道的很清楚。
雪长老看着哀痛的宫子羽,一脸的心疼,“子羽,你此刻或许还不清楚刺这些密文意味着什么,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我必须告诉你,密文刺完,你终身不能离开旧尘山谷半步。往后余生只能居于此地,为宫门生,为宫门死。”
花长老的性格没有雪长老细腻,他觉得都什么时候了,雪长老还在那磨磨唧唧的。
快点刺完密文,防止老执刃身体变凉,密文消失。无法复刻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