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一下偷偷注视他们的侍卫,宫远徵也知道哥哥是为自己好,不敬长辈的名头,谁听了都不好。
遂乖乖巧巧地应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太担心你了。”
宫尚角满意地点了点,内心赞叹,不愧是自己养大的弟弟,就是比宫子羽那个傻子有眼色,聪明伶俐,尊敬长辈。
宫尚角注意到,周围侍卫和婢女的眼睛,与其说是注视他和远徵弟弟,不如说是在偷看飘飘若仙的卿舟。
卿舟自从来到宫门,几乎没有出来过。
很多宫门的侍卫和下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他们都听说了角公子带回来的女子十分漂亮,宠爱非常。
用尽他们毕生所有的见识想象,预测角公子带回来的女子容貌最多只是和新娘上官浅和云为衫持平。
他们两人已算是新娘中少有的淑色,倾城之姿。
万万没想到,今日一见卿舟的真容,他们觉得世间所有的语言对于她的描述,都略显苍白和寡淡。
眉毛淡挑芊似梦,朱颜出落丽书华。愁浓清梦覆禾彩,潜摇慢挪姿娉婷。
美若芙蕖仙中色,最是繁花不及她。
漂亮的没有一点尘光,他们宫门向来以角公子自傲,推崇于他。
即使这般,他们的角公子足够优秀,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宫门配得上这样的淑色。
宫尚角瞧着漫不经心盈盈而来的佳人,正是由于这样的漫不经心,为佳人增添了一份出尘。
“卿舟,你也是来接我的吗?”宫尚角话虽对卿舟说的。
眼神却冷冷地扫视一旁偷看的侍卫和婢女。
每一个对视上宫尚角幽厉眸光的人。均是纷纷躲闪逃离。
“不是哦,我是觉得在徵宫待的有些憋闷,出来透透气。”卿舟轻瞥漂亮眉眼含笑注视自己的人。
“少自作多情。”卿舟无情的继续吐槽。
宫远徵经历了和卿舟一起下毒、一起装病,自认为卿舟和自己是一国的。
偷偷地拉了拉卿舟的袖子,轻声提醒道,“哥哥生气是很恐怖的。”
“你很怕吗?”
宫远徵暗自咽了咽口水,想到哥哥黑脸训斥人的样子。
同卿舟小声地嘀咕道,“不是害怕,是恐怖,你不知道哥哥罚起人来有多恐怖。”
“他罚你为什么要听,他是角宫宫主,你是徵宫宫主,地位相当,没有谁高谁弱。”卿舟根据宫门的情况,提出自己的观点。
“可是。”宫远徵低头,偷偷扫视宫尚角一眼,揪着衣角。
“我是哥哥养大的,是教我练武,惩治那些背后议论我、对我不敬的下人。如果没有哥哥,宫门没有人会照顾我。”
“你的药就不应该给宫门的人服用,他们踩着你的血肉,背地里还要扒下你一层皮,恨不得你早死,白眼狼都比他们有良心。”
卿舟越了解宫门,对老执刃和宫门长老的做法越看不上。
有事宫尚角/宫远徵,无事宫子羽。
可谓是将偏心做到了极致。
卿舟不能想象,是什么样的家族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天才一点点陨落。
宫远徵身体里的毒素,老执刃和长老们真的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