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前的梧桐子,身上的伤口也并不像是作假的,这让玉林小将军越发的后悔,自己怎么就不听劝呢?但凡乖乖的待在城中听从这上面的挑拣,排兵布阵围剿,甚至是修补大阵。
也不像现在这般,让人头痛,不仅仅是因为身份上的歪歪绕绕,更是因为不知道他们话语口中的真假。
在本身并没有探查的情况下,仅凭这一两句话就相信他们,未免太过可笑,但一两句话又不相信他们,误伤了就是自己倒霉,手足相残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今日你来此处,究竟是为何目的。”玉林小将军严肃的开口道,他还是准备试探对方的深浅,要知道守城军队属于玄武的阵列,而暗卫属于朱雀的阵列,边境征战的属于青龙的阵列,而白虎为八方封印的奇能异士。
对方既然开口自己是梧桐子,那必然是带着命令来到这里的,负责普通暗卫都有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更别说这里尽是村落与百姓,哪怕是连数的庄子,也不需要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小子,在收拾自家兄弟,为此打扰了。”惟惗含糊的开口道,因为是临时赶鸭子上架,根本没有先前做好准备,想要编出个理由,也实在不知道说些其他的话了。
“这么说,下面这个残害忠良,祸害百姓,创造如此孽畜之物的癞皮狗,是你的兄弟。”听到这话,玉林小将军忍不住开口讽刺道,这赤裸裸的侮辱让两人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在惟惗满脸血污看不清表情的情况下,耿诽确实忍不了了。
哪怕,对方手上所拿的武器让主角都规避三分,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惹不上,但是她嘴上的功夫可很强,从没有饶过人。
“你怎么说话的?”耿诽大声的呵斥着,玉林小将军听到底下人的反驳,唇角微勾,眼中更是赤裸裸的鄙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这里那么多的村落都因为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仅仅因为自己的私欲。”
“呵,你可知这里的都是良善之辈,我可是为天行道!”耿诽恶狠狠的开口,他现在降落的地方实在太过熟悉了,想当初自己就是在这里苏醒,之前送到庄子里或许没有察觉出来,可偏偏移动到了这山坡落脚之处,就看到了熟悉的破庙。
“为天行道!是非对错,我不想跟你争辩,若有冤情上报官府,下问知县,都可以解决,既然选择释放如此祸害苍生的物件,你哪怕是几条命都不够赔罪的!”玉林小将军严厉喝着,那双鹰眼死死地盯着底下的耿诽,只觉得自己与对方多费口舌了,可偏偏,现在知道了身份再下手,已经难了。
大不了之前不插手,任由这家伙摔死,才可解了自己心中的郁气。
“如此伶牙利嘴,真是可惜了你身上这身亮甲,倒不如到朝堂上,一呼阶下百诺,去讨问个明白!”耿诽这句话说出口,背后最开始准备保下对方的惟惗,对于自己来时的路忍不住退了回去,他不想再参与这个事非了。
“你竟敢如此!”听到这话的玉林小将军气急了,在双脚踏地后,走着四方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眉头紧锁着,注视着那个不卑不亢,似乎还为自己所发之言得意的小子
今天,哪怕自己犯伤害手足之罪,也要好好的收拾这小子,竟然敢如此冒犯陛下,显然已经忘了,这能吃饱穿暖的日子究竟是谁带来的,太平盛世不过几十载,就尽出这些不知感恩的负心徒。
“若不是牵肠挂肚,思来想去都争辩不出个驳语,才想到走上前来,要动手了。”耿诽用手支撑两下身体,发现自己还是站不起来,于是抬头仰视的看着对方,语气嘲讽的大声说话,显然预判住了对方的想法。
只见眼前穿着银白铠甲的人,哪怕未戴头盔,却也能看出他所身处的官职不低,毕竟出城的时候,可是观察过旁边守城的两位小将,都没有穿的如此齐全,用个皮革绑带似乎就已经成为了统一的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