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安轩顿时有些疑惑，心里仔细搜索了一番，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官哈妮笑了笑，说道：“就是泥巴呀，当时咱俩糊了一身泥巴，你忘了？”

安轩再一思索，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脸上也是有些震惊，“不……不是吧，那个小师姐是你？”

“嗯。”上官哈妮应着。

一个满身是泥，脸上还挂着小泪珠的模样就浮现在了安轩脑海里，不得不说，那时候的上官哈妮真的不是很好看，有点小国字脸，上面还有些许小雀斑，两颗大门牙比那日在赌坊里的小厮还要大一些。

纵是打死安轩也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变成现在这般俏丽的，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师尊给你吃啥药了？她……不会给你做了整容？还是……你现在就是披着一张人皮呀？”

说罢，安轩还用手在上官哈妮的脸侧摸着，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揭开她的面皮，只是轻微地刮擦偶尔碰到她的耳朵和脖颈，惹得上官哈妮又潺潺笑出几声。

“别闹，你没听过女大十八变吗？”上官哈妮佯装嗔怒。

“不是，你这哪是十八变，简直是七十二变。”

见安轩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上官哈妮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我其实比你只大一岁，但是却比你早进师门一年。

我的师姐师尊也不是很喜欢我，只是把我当个孤儿来养，供我吃喝罢了，也没什么疼惜我，再加上我有口吃，也没有同龄的孩子和我玩，还要嘲笑我。

我总是想融入大家，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行，直到你来了以后，所有的孩子都不受宠了，唯独整个宗门，就你一人受宠。

不过也是你，开始带着我玩，我们一起摸鱼抓蝴蝶的，你却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长相和口齿不利。

那日，你带着我在落燕峰的池塘里玩，糊了一身的泥巴，师姐看到了就把你我带到了师尊面前。

大家自然是不舍得打骂你的，还很心疼地给你擦洗，我只能在一旁看着，师尊估计是心里气急，直怪我不该带你去池塘里抓虾。

伸手就要打在我身上，倒是你小子，突然跑到我面前，替我挨了一巴掌，还一脸正义地说是自己要玩的。

师尊当时看着自己的手，我都可以感觉到她恨不得立刻将之砍掉，或许是心疼至极，就不再追究了，把你抱起来就走开了，我则是自己被师姐赶回屋子去自己洗漱了。

其实……就连我这一身的修为也是在我十二岁那年才开始有人教我，应该也是那年开始，我慢慢地……有些好看了吧，再加上修行速度很快，才逐渐被峰上师姐和师尊所接纳。

但是我永远都记得你帮我挨的那巴掌，现在细细想来，不知道你那时候那么小，怎么会有这种胆量？

我那时候那么渺小，你为何又要极力地维护我？现在我也能想明白，宗门里那么多师姐师妹，你没记着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却一直都记着你的，臭小子……

得知你们三月峰的事情后，我也是赶紧和师尊告了假，就来寻你，本来包里装了些衣物什么的，想交给你，但是看到你，忽然就想陪你一起下山了……”

“嗬哟，想不到我小时候还真是勇敢，哈哈，不然……等会儿！你是私自和我下山的？你不是和你师尊说过了吗？”安轩突然想起来当时在司徒娜娜门口的话，心里一阵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