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赵一路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他实在不明白樊花为什么那么抵触她哥,换句话说樊花其实是在抵触代替他哥做知青的自己。
樊花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但是却不记得那晚的人就是他。他能从樊花在火车上刚见他时的表现中肯定,樊花当时不是装的,是真的没认出他是谁。
樊花说不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但为什么那么肯定地认为那晚跟她发生关系的人不会和她处出感情?甚至避如蛇蝎?
赵一路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说不通,他站在樊花的角度上设想假如他是樊花,在得知他是何斯严亲弟弟后第一想法应该是跟自己打听他哥的住处,去找他哥负责,哪怕不要求负责也不会那么抵触让他哥知道她的行踪。
不对……当时她得知自己是赵一路时那表情很吃惊,当时,他可还没说自己就是何斯严的弟弟!
她又是从哪儿得知自己真实的名字的?难道真的如她所说,是自己梦里说漏了嘴?
但为何感觉她像是个只知道名字和事情经过,但没办法和真人对上号的局外人?!
赵一路越想越烦躁,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件事情理清楚。
突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那晚自己的技术实在太差了,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让她再也不想来第二次,所以才对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避如蛇蝎?以至于连相处试试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赵一路突然悟了,但也彻底深感无力了……
他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下,那晚真的是因为喝醉了,再加上那酒不对劲儿,八成是加了什么东西,才会激发出最原始的欲望,而他当时的脑子完全控制不住身体,只想给体内的燥热找个宣泄口,完全没有心思关注到身下人的感受啊!
他知道自己当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很粗鲁直接,他也记得樊花被自己弄的直哭,明白那晚自己给她的体验感肯定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