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永德，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会有个惊喜给你们？”

季长生没管男子，笑着问道。

两人点头。

不仅能拿到赔偿，还有其他的惊喜，当时，他们心里莫名的还有点小高兴。

“你们知道吗？”季长生的笑意更浓：“李美琪在教室的时候，当时老师正在上课呢，陈勇就在下面肆无忌惮地欺辱她。”

“你们或许认为，陈勇只是动手摸一下而已，实际上比这更加过分。”

季长生比划了一个插眼睛的动作，问道：“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李美琪的父母神情变得愤怒，却没有任何动作。

“李美琪或许是得到了你们的真转，懦弱窝囊得不行，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任由陈勇欺辱。”

季长生指了指两人：“跟你们是一样一样的。”

“你们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其中的门道。”

“时间一久啊，自然而然就会那个啥，至于是什么，不必我多说了吧。”

“正是因为如此，李美琪估计是怕在全班同学的面前丢脸，所以才落荒而逃。”

“李美琪不愧是你们的女儿，她被陈勇欺辱，不找陈勇，反而去找了何小刚，呵呵！”

季长生嘲讽轻笑。

“跟你们现在做的事是一样的，不找正主偏偏要去找不相干的人。”

“何小刚是什么人？江四中恶霸之首，能是好人吗？”

“跑出狼窝不知反省，反而去跳虎穴。”

“结果，又让人强行欺辱了一次，甚至搭上一条命。”

“想知道何小刚对李美琪最后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下辈子，记得要表现好一点，呵呵，他是嫌弃啊！”

“他欺辱了李美琪不算，竟然还嫌弃她的不配合。”

“而你们呢，作为父母，居然窝囊到连讨公道的勇气都没有。”

“老实说，做你们家的孩子，那肯定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连死后的一个公道都没有。”

“够了，不要再说了。”男子突然暴喝一声，质问季长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妇女流着眼泪，哭哭啼啼道：“我们女儿已经死了，你还想要侮辱她吗？”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就不能让她安息吗？”

“还在言语上侮辱她，是何居心？”

“我的美琪啊，你死了都不得安生，居然还有人编排你的不是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妇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季长生，你既然知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男子似乎也爆发了小宇宙，指责起了季长生。

“你如果阻止的话，我女儿就不会死，你虽然不是直接凶手，也有见死不救的责任。”

“美琪正是因为你的袖手旁观，所以才会死，是你，就是你，是你的无动于衷，才让我的美琪香消玉殒，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

季长生的那些话，就像一把把尖刀插进两人的胸膛，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击垮了他们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所以情绪才会如此失控。

无能的狂怒，懦弱的宣泄，窝囊的本性。

直到如今，他们也不敢说要讨公道的话，哪怕半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反而数落起季长生的不是。

“都说为母则刚，为父则强，看看你们的样子，与废物无异。”

“如今说那些已经毫无意义。”季长生摆了摆手。

“我也想跟你们说一句话，若有来生，一定要记住，不要再窝囊。”

男子猛地抬头，难以置信道：“你敢杀我们？”

妇女同样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季长生。

“不，不，不。”季长生摇动着手指否认：“我不是杀人，而是送你们去跟女儿团聚，是在做好人好事。”

“窝囊废的一家，就该整整齐齐才对嘛！”

他笑得轻柔，却有股说不出的阴冷。

“走。”男子拉着妇女就往外面跑。

季长生没有去追，他只是起身把门关上而已。

夫妻俩一口气跑到楼下，见季长生没有追来，他们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