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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艾瑞斯吹了吹信纸上的墨渍小心折好放进了信封里 。
随着电邮机发出信号,信件也从入口被吸入消失不见。从英国到俄罗斯的距离大约需要四个小时,等到学校的电邮站收到信封就会安排分发。
“尽管尤利娅是一个很有效率的人,想要收到回信最快也要后天。一去一回太耽误时间了,不如就在家里住着…?”
住着?斯内普咽下嘴里的茶水想要拒绝,“我可以后天再来…”
“可万一时间提前了呢?”艾瑞斯挽起袖子,“所以今晚要吃什么,馅饼?”
她还记得麦格教授开过的玩笑,似乎说他很喜欢吃馅饼…虽然这个天气很难出门摘莓果,可是上次和安德鲁一起做的果酱应该还有许多剩余。
“就馅饼,”安德鲁说,“我还想加一道炖得软软烂烂的肉——难得你回家一趟,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难煮那么一大锅来吃,正好让斯内普教授也一起尝一尝。后山上的莓果子酱还很新鲜,不会特别甜。”
斯内普站在门前脸色硬邦邦的,他为什么不能回家?留宿陌生人的家里怎么想都不是他愿意做的事。
“站在那里做什么?”
位置刚好是能看到厨房的地方,安德鲁为他又倒上一杯茶,“过来坐吧,她煮得还行,不会让你闹肚子。”
“安德鲁!”
“就是太没规矩,从来不知道叫祖父。”
一身黑衣的人重新回到沙发里,他才接着说,“不知道她这样没大没小,在学校里有没有惹得别人不痛快?这孩子没心眼,我又不能时刻盯着她…”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了,院子里的灌木很快被白雪覆盖,湿润凛冽的寒气也不断吹进来。
安德鲁用魔杖捅了捅壁炉,柴火烧得更旺了。
“教授,不冷吧?”
他拉起厚重的窗帘,垂下来的常春藤刚好落在那张红木旧桌子上。一张上了年头的旧照片就摆在上面,相拥的一男一女也许是这个家里已经逝去的亲人。
“…下雪了,又是一年。这孩子长得很好,都会做饭给我吃了……你们啊,没口福…”
斯内普垂下头只看着茶杯,红润的汤色一看就是甘甜幽香的好茶叶。
都说逝去的人没福气,可他认为被留下的人才是没福气。吃得再好又如何,穿得再好又如何。
被灌溉的躯体不过是拿来背负一身荆棘,将每一步脚印都覆上鲜血。
…
霍格沃兹-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在夜里被引诱出宿舍遇袭这件事没能捂住多久。
等到星期一的早晨时消息已经传遍了全校,人人都开始疑神疑鬼,谣言顿起。
“他是被引诱出宿舍——”
“我猜下一个会对费尔奇下手,”纳威惊恐地说,“大家都知道,我虽然不是麻瓜血统,可差不多就是个哑炮。”
“那你要小心,夜里可千万别梦游了,也许会碰上凶手。”
“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