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多谢了。”
瓦莲娜请他在办公桌前坐下,自己却走到了窗户边将一个悬挂的香炉点燃了。青幽幽的雾气升腾起来,她观察了一会才放下心。
屋子里这位的确就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本人,也没有带着恶意。
“没有问题,”她对尤利娅说,用的却是俄语。
邓布利多像个老实孩子一般坐在沙发里,扬起眉毛冲她们笑。雪白的长胡子被整齐的理顺了,垂在身前。
尤利娅瞥了一眼,“霍格沃兹的校长竟然是这副模样,真难想象就是他打败了格林德沃。”
“这不正好说明他的厉害之处吗?你以为人人都要把‘厉害’两个字刻在脑门上,再整天研究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才能显得凶狠?”瓦莲娜冷冷地说。
她立刻闭上嘴专心泡茶。
墙上的画像也满是好奇地打量这个外来者,谢尔盖骑士从画框的远方策马奔来,再脱帽行了一礼,邓布利多朝他微笑点头。
“邓布利多校长,让我们直接说正题吧。”瓦莲娜坐下来,“关于霍格沃兹里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多问,只是你要告诉我曼德拉草要带走多少,尤利娅现在就能去准备。”
“是的。”他立刻坐得更端正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一条能石化人的蛇怪伤了一个学生,还有一只可怜的猫。用量只要足够熬制几服解药就行了。”
尤利娅点头,“明白了。采摘不需要花费什么时间,可是为了药效我需要将它们炮制一下,明天再交给你怎么样?”
“没有问题,”邓布利多说,“我的确想要尽快赶回去,以免意外再次发生。”
“说到意外,”
瓦莲娜将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也变得稍微亲切。
“刚才…在雪地里,你提到了伊利斯,她受了伤?难道也是那条蛇…?”
那孩子已经毕业一年多了,尽管表面上是一个冷酷严厉的人,瓦莲娜心里却很想念她。
“哦,恩,”邓布利多低着头像是在斟酌词句,“的确是那条蛇怪。你知道的,自从发生了父母的惨事之后那孩子就一直害怕蛇,那天晚上也许是有些慌张了…”
“慌张?”
谎言几乎在一瞬间就被识破。
瓦莲娜手上的戒指也亮起暗光,她不动声色地往下一按,“邓布利多校长,你知道伊利斯那孩子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尽管有些毛毛躁躁,但是面对一条蛇而已,恐怕不至于慌慌张张。”
艾瑞斯有没有慌张他不知道,总之邓布利多一脸的真诚,“是啊,她很优秀。虽然我也早就怀疑了,她的父母不是被蛇咬死的。”
湛蓝的眼眸满是笑意,瓦莲娜却眯起眼睛。
“不是被蛇咬死?”
邓布利多点头,“您说那孩子看见巨蛇不会慌张,那她的父母就更加不会了,是吗?”
……瓦莲娜一时间没有出声,听着他继续说。
“她的祖父与我是老朋友了,老霍华德最珍惜这个孙女,所以我平时也不由得多关照她。可我发现这孩子似乎…欠缺了不少……”
话语一顿,他发现对面的人在听见他说‘欠缺’两个字时瞳孔明显瑟缩。看来一切如同他的猜测——
“…瓦莲娜校长,我保证这番话只是因为我和你一样,关心这个孩子。
想必你也明白,安德鲁把人交到我的手里是出于什么打算。既然想要我出手帮忙,又怎么能不告诉我真相呢?”
尤利娅站在一旁满脸疑惑,却没有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