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法就像安德鲁?霍华德织的这块围巾,没什么花样,只是粗鲁地套在脖子上。
“我只是想…”
“无论你想什么。”他什么都不想听,手上用力一揪,围巾像是变成了锁住囚犯的铁链般,被他拽着往台阶上走。
艾瑞斯扒着脖子不情愿地大喊:“我只是觉得那条巨蛇有可能躲在温室底下,”她踉跄两步,“它是从烟道里钻出来的,听见了吗?斯内普,就在温室底下——”
走在前面的人没有答话,只露出冷漠的背影固执地带着她往城堡走。
“我知道偷溜出来不对,我就是想看一看就回去,不至于这样栓着我不是?”
斯内普脚步不停。
“我是一个成年人,你这样……”
城墙上开始有学生走过,艾瑞斯总觉得自己在被别人指指点点。
“…好尴尬啊,斯内普,你听见了吗——!”
她双手用力一拉,走在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斯内普转身用一种看着不听话的孩子一般的神情看着她,额头也有竖痕在显现。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嘱托你以为我愿意这样管着你?”
不,他不是想说这个。
对面的人立刻变了脸色,艾瑞斯心里一沉……
校长的托付。
邓布利多离开之前的确让他看好学校,也许他现在做的就是看好这里的每一个人,当然包括自己。
她垂着头,把厚实地围巾一点点重新理好。
“我知道了。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斯内普拳头一紧,觉得这句话真是刺耳极了。可又觉得她说得没什么不对,自己不就是遵照邓布利多的嘱托吗?
不然呢?
前面的人走得很快,他沉着脸一路跟在艾瑞斯身后。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回了城堡里,再推开医疗翼的大门。
喷嚏的声音是她回到病床上之后发出来的。
斯内普微微皱眉又很快松开,视线扫过隔壁的床帘里。也许赫敏已经吃上了晚餐,有食物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
可是这个人…
她裹着被子像是一条蚕蛹,也背对着他。
无聊至极的行为。
如果放在以前,无论是谁他都会立刻转身离开,多看一眼都是在为难自己。
今天却怎么回事?
他很清楚自己的脚步停在这里,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接下来自己抽出的魔杖,也是心甘情愿的。
病床旁的小桌子发出很轻的敲击声,艾瑞斯没有回头。她现在实在不想看到那个人,心里莫名堵得慌。
直到身后响起离开的脚步声,鼻尖也好像闻到烤肋排的香味…
是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