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除了畏寒怕冷倒也没有别的影响,可是一家人对她关怀备至,斯利维奇更是亲自深入绍利亚山区,只为寻找药剂中最重要的龙炎草。
“我那蠢儿子听说绍利亚的东北面曾经出现过野龙聚居,认为那里一定能找到最好的龙炎,”安德鲁说,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高等班毕业的斯利维奇,深入北地之后,顺利找到了那片新催生出来的龙炎草,茎叶之上还有火焰流动一般的金光。他认为这就是最好的药了…
“难道出了什么变故?”邓布利多问。
对面的人神情麻木地点头,“是,就是这片龙炎草——”
不畏烈火的草药经过龙炎催生,恰好能治愈维多利亚的雪症。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片药草是从将死的恶龙嘴下生出来的……
“瓦莲娜猜测是乌克兰的铁肚皮龙,以凶恶暴戾着称。它在那片雪林子里很久了,直到被猎龙的人抓住,宁死不降…”
腥臭的血液流到哪里,龙炎草就长到哪里,绿盈盈的一片。时间一长,厚雪盖上来就再也看不见它将死时喷出的那口烈焰。
斯利维奇被蒙蔽了,谁又能发现呢?
“龙殃看不见,摸不着。”安德鲁抬起头,“阿不思,你见多识广,知道龙殃吗?”
邓布利多倒吸一口气,“我,听说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龙这样的神奇生物就像独角兽一样,得天独厚的具有一些人类难以企及的魔法力量。”
“魔法力量,是啊,把它死前最邪恶的怨念和残暴塞进另一个人的体内,附在当时只有巴掌那么大的婴孩身体里……”
“附在身体里?”他惊骇万分。
安德鲁痛苦地说:“附在灵魂里。”
那瓶药剂是斯利维奇亲手熬的,要是他知道自己到底给妻子带回了什么东西,恐怕他宁愿死上一百次!也不会喂下去的。
“她喝了?”
“喝了。”安德鲁忽然捂住脸,呜咽声是那样粗糙又难听。
邓布利多想要出言安抚,又实在不知道什么言辞能安慰他。
“维多利亚……多么好的孩子,”他痛哭着,“嫁给我儿子已经是发了天大的善心,斯利维奇那小子就是个蠢东西,我真该抽出一根藤条来,把他活活打死!”
“可是邪恶的龙殃藏在药里,没人能察觉。就算是我当面,也绝对看不出啊。”邓布利多说。
所以维多利亚喝下药剂,刚开始时一切都很正常。直到那一年的夏天,积雪都融化了,孩子即将出生……
斯利维奇等在产房门外,听到里面传来治疗师地痛呼才闯了进去。那人的胳膊被刚出生的婴儿紧紧咬住,“幸好还没有长出牙齿,否则这个力道非要咬掉我的一块肉不可!”
医护们开着玩笑,维多利亚却看清了那孩子眼睛里的红光。
“那不是正常人的目光!”她万分焦急,在出院的第二天就抱着襁褓之中的孩子,找到了还不是校长的瓦莲娜?伊万诺娃。
“瓦莲娜,是最好的魔药课教授。”安德鲁说,“她听完斯利维奇的讲述之后第一个就怀疑上了那片龙炎草。科多斯多瑞兹离那不远,他们回到那个地方,兴许是铲了土,或者采了药……我不知道……”
总之几天之后,瓦莲娜再从做实验的办公室里出来时,脸色已经青白交加,当头就给了他一棒。
“斯利维奇差点被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