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了术法将那一人一马分开,黑马的血流了一地,句荷的衣服亦是被红色染尽,看来双方都没在这场决斗中讨到多少好处。句莲冷着脸将两个小家伙拽出莲院。
后来这样的人马交战又发生了几回。句府半夜找小少爷的活动亦是热热闹闹地盛大了几次。等大家终于都厌倦了这场游戏,句荷已不知什么时候和那匹马好得亲如兄弟了。
句荷叫它踏血。句莲听说本意是第一次决斗时,那匹马把她踩出了鼻血。
但后来再听说那匹马时,不知何故又改名为了踏雪。句莲猜测大约是芸如夫人的意思。踏血这名字听着毕竟……毕竟不太像是正常人能通过这么个理由想出来的名字。
句莲压下唇角的笑意。句荷这会儿刚噔噔噔地跑上楼。
桌上的茶水还用小泥炉煨着,句莲身前的那杯却早已凉了。
句荷还小,人不比长凳高多少,跳上凳子也是费了点功夫。
句莲瞥了一眼楼下。踏雪早已懒懒散散地趴在了演武场边假寐。
那双英气的眼睛又转回来落在对面的句荷身上。小孩儿正站在凳子上,伸长了手去够泥炉上的茶壶。
“物似主人形。“句莲淡淡斥道。
“啊?”句荷疑惑地抬头。
句莲将小孩儿努力了半晌也没沾到边的茶壶拎起来,取了只干净的茶杯给她倒了杯茶。句莲两指轻轻一推,那温热的茶杯便停在句荷触手可及之处。
“谢谢哥哥。”句荷甜甜一笑。
句莲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是怕你再爬到桌子上,让人看了句府的笑话。”
句荷喝着茶水抿唇。哎呀,他怎么知道我刚刚想爬到桌子上来着。这具身体还是太小了,一点也不方便。
”哥哥今日又赢了吗?”句荷笑眯眯地看向句莲。
句莲白了她一眼:“废话。”
“使得拳脚还是鞭子啊?”
句氏的祖传功法乃是至阳至刚的拳脚功夫,这也是芸娘当年非要抱回个男婴进府不可的缘故。倒不是说女人就势必练不了一点儿这套功法。只是女人修习此法会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每月月信来时,因气血不足之故,法力会较平时折损一半,不利于实战。
至于鞭子。那是句莲母家苏氏的功法。苏家老家主据说昔年也是极疼爱句府先夫人的,给了她不少好鞭子和厉害的功法书。后来先夫人离世,这些东西自然就都留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句莲因着这个缘故,在修炼拳脚功夫之余,也多修习鞭法。以此偶尔也会有人特意点明要挑战他的鞭法。句老爷对此自然多有些未说出口的不满。但句莲无所谓,只要上了拜帖,正儿八经的约战,他都一概同意。
“拳脚。第三个回合便倒下了。”句莲自然说的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