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男一女,并句荷这个暂时官方性别和实际性别不统一的人。
句氏因功法的特殊性,族中各家对女儿的修炼皆不是特别上心。
那院中唯一的女孩儿,句荷是知道的。
句氏大长老的孙女,听说去年就已入了破境期。
那五个孩子站在祠堂前,俱是挺直了腰杆,神情严肃。不似句荷这般还有闲心四处打量。
等了约有一刻钟,句老爷才领着十位长老姗姗来迟。句莲亦跟在句老爷身后。
句荷意外挑眉。
句莲与句荷不同。他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对于句氏的活动,若无必要,句莲一贯是不会主动参加的。而像验灵根这种每年一次的看似盛大的小事,句莲上次参加只怕还是在上次。
啊不是,我是说大概是他七岁那次。
“开祠堂!”
句老爷甫一踏入门槛,祠堂正门前两位下人便突然大声喊道。
祠堂大门应声而开,那一排排的朱红牌位摆满了整十一张供桌。
正中上首自然是历任句氏家主并少主的的牌位。左右两侧依序是句氏各脉历任长老的牌位。
真是家大业大,死人也多啊。句荷默默吐槽。这么大块儿空地你说拿来种田多好,拿来放一堆早十八年去了鬼界的死鬼的烂木牌。真浪费啊。
句老爷同句莲经过句荷身边时,皆未主动与她搭话。甚或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句老爷走进祠堂。祠堂中的下人立即递上三根香。
句老爷以灵力点燃,站在祠堂正中对着上首的牌位恭敬地拜了三拜。
“今日乃是我句氏年满七岁的族子明验灵根之日,万望句氏诸位列祖列宗在上,佑我句氏子孙,壮我句氏人脉,观我句氏荣光!”
句老爷庄重地说完这段话,长老们才各自从下人手中接过香烛,给自家分支的历任家主上香祷告。
句莲就站在句老爷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立着。
礼拜结束,院中的下人们垂首恭请六位族子入内。
句莲跟在人群的最末尾走进祠堂。
她终于看见了那块天石。
天石呈不规则的棱形,质地透明,被端正地摆放在一块红色锦帕并木制托盘之上。其位正在句氏历任家主的牌位前,同先祖们一并受香火供奉。
六个孩子站在祠堂大门前,并列一排。
句老爷看着几人,微微垂首,身旁的大长老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本厚厚的册子。
“今年句氏年满七岁的族子有:“大长老年岁有些大了,不过说话倒是中气十足。
“句文赫。“
“句玄廷。“
“句立言。“
“句禄生。“
“句立韧。“
“句荷。“
“共六人,五男一女。望列祖列宗并家主与长老周知。“
文、玄、立、禄分别是三长老、六长老、大长老与八长老各分支的字辈。在句氏中,唯有家主一脉可以单字为名,是为尊卑。
又以年月大小排序,是为公平。句荷是六人中年月最小的,故列在末尾。
句荷将句氏这种用公平对冲尊卑的礼法称之为,典型的脱裤子放屁。
从取名开始就讲究尊卑的一群人居然把叫号的顺序看作公平的象征。
真是公你娘个头啊。句荷礼貌微笑。
“嗯,开始吧。”句老爷淡淡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