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祖母真的需要人照顾,我每天晚上可以过去照顾她。”
乔吟暂时还没想到怎么对付老乔家,只能先用缓兵之计安抚。
反正卤制鸭杂的事有母亲杜氏和一双儿女帮忙,一般下午就能忙完,自己晚上闲来无事,刚好去会会曾氏那个老妖婆。
“丫头,你白天还要做生意,晚上就别过去了吧。
我听人说曾氏现在瘫痪在床,越发刁钻难伺候。
你三婶月娘被她磋磨的老了好几岁...”
提起林月娘,杜氏一脸心疼,她也是个苦命人。
当初在老乔家,林月娘没少帮自己忙,倒是老乔家难得的一个好人了。
三房媳妇儿林月娘,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大自己十多岁的兄嫂相依为命。
林月娘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懂事能干,是家里地里的一把好手。
老乔家当初有些家底,加上乔铁柱和杜氏白天黑夜的张罗,家里的光景比村里的许多人家强上许多。
二房乔铁牛和三房乔铁林模样长得很是周正,但是好吃懒做,油嘴滑舌,一张嘴能说会道,当初林月娘就是被乔铁林的一张巧嘴骗到手了。
两人成亲后,乔铁林原形毕露,整日不是瘫在床上睡大觉就是到处去赌,家里的银钱全部被他败光了。
再加上林月娘又接连生了两个女儿,没生下儿子。
曾氏一张嘴巴比毒蛇还要恶毒,她整天磋磨林月娘,骂她丧门星。
说她没本事,生不出个带把的,害老乔家二房绝后,是老乔家的罪人。
还把乔铁林的好赌懒惰归罪到林月娘头上,说都是因为她没生下儿子老三才这般颓废。
林月娘母家势微,再加上一直因为自己生了两个女儿自卑愧疚,所以越发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曾氏的气焰变得越发嚣张,即便瘫在床上不能动也对林月娘吆五喝六,好生磋磨!
“我印象中三婶是个很好的人,小时候经常背着祖母给我和小妹带麦芽糖吃。”
乔有田回忆起小时候林月娘每次去镇上赶集,都会买好几块麦芽糖,然后趁祖母不注意,把糖分给自己和弟弟妹妹。
“是啊,我也记得,那时候老乔家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乔有文和乔有理兄弟俩,我和两个哥哥还有三婶家的两个妹妹都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杜氏也气的咬牙:“乔有理油嘴滑舌,会说些好听的讨曾氏欢心。
而乔有文从小就有念书的天赋,那时候有一个瞎眼的算命先生给老乔家算过,说他们这一辈的男娃里,有一个人命格金贵,有将相之风。
那时候老乔家只有一个孩子在念书,且念得特别好,那就是乔有文,曾氏想当然的认为乔有文就是那个命格金贵的,所以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乔有文身上,举整个老乔家之力送乔有文去了镇上最好的书院山城书院念书。”
乔吟想到这里,忍不住冷笑。
命格金贵?
乔有文,她乔吟倒要看看,吸食全家人的血汗读书的乔有文有多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