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这边开始了他学习的生活。
清晨,东方的天际线,还只是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太阳尚未露面,但天边的云彩已开始泛起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露水的清新气息。
白矖坐在一张破旧的小板凳上,靠在自家土墙旁,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初中教材,专心致志地阅读。
四周的田野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树木若隐若现。远处有鸡鸣狗吠,增添了几分生机。白矖的呼吸随着翻书的节奏轻轻起伏,眼睛在字里行间游走。
这时,几个知青从远处走来,目光很快被白矖吸引了,其中一个男知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对旁边知青道:“你看那边,就是那个戴绿帽那个,一大早就在这里装模作样地看书,莫不是觉得史珍香是因为他没文化才给他戴绿帽?”
其他知青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以为然。
一个知青摇着头说:“我们这些大城市里的知识分子,现在不也一样天天累死累活的上工下工,这年头,读书也没啥用。”
包子的声音也适时的从识海里传了出来:“主人,这些东西,只需我传输过来,你用神识一扫就能全部记住,你何须如此辛苦?”
“你不懂,我用神识学会的,就只是我自己学会的,但原身还是不会,当哪一天,我们走了,他自己回来,你说,他会什么?还是种地吗?"
没等包子回答,白矖继续解释道:
“我用他身体记忆的东西,等我们走了,这些东西就会深刻的印在他脑子里,到时候,就算没有我,他也能应对自如,这才能达到我过来的初衷。”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包子一听,恍然大悟,自己这个主人还真的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上工的钟声敲响,白矖将书揣进怀里,叫着郇有粮,跟在一群人身后,往大队部去领任务。
来到大队部,登记后领取了锄头,到分给自己的区域卖力干起活来。
休息的空档,白矖坐在田边,从怀里掏出书,一页一页地仔细阅读,画面美好而和谐。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哟,小询在看书啊?你认得上面的字吗?哈哈!”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小郇,你家祖传睁眼瞎,上小学那会,你就天天不爱上课,往外跑,这会怕是大字不认一箩筐吧?”
原身郇白矖确实没好好上过学,但也怪不得他,多小他爹就瘸了腿,挣的工分根本养活不了爷俩个,他就只能每天抽出时间去打猪草,割牛草,多少也能挣几个工分,小小的孩子,又不是天才,能学习的时间能有多少,所以成绩并不好。最后勉强小学毕了业,就回家专心的干起了农活。
白矖抬了抬头,看着村里那两个平时就尖酸刻薄,看到村口大黄都得上去踢一脚的妯娌,好脾气的笑了笑道:
“招娣婶儿,杏花婶儿,是你们啊,你们这是送水去啊?没想到你们还有时间在这和我扯闲篇。”
“你啥子意思?”杏花婶儿听着感觉白矖话里有话。
“哦,我没得啥子意思,就是刚刚看到罗家婶子提着篮子,向着有根叔和有财叔那边去了。”
要问这罗家婶子是谁,是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寡妇,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又没有孩子,也不改嫁,自已从婆家分出来,美其名曰要给死了的男人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