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紧接着,亲兵猛地掀开帐帘,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连行礼都有些仓促,大声禀报:“将军,北疆沙陀铁骑不知何时集结了大军,如潮水般朝我方营地汹涌而来,如今已逼近我军防线,看这架势来势汹汹,怕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凤啸川听闻,身躯一震,瞬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霍然起身,将家书迅速塞入怀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与冷峻。那原本因思念女儿而略显柔和的面容,此刻如同被寒风吹拂过一般,变得刚毅无比。
他快步走向营帐一侧,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佩剑,剑身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传令下去,全军将士即刻披甲备战!鼓手敲响战鼓,号手吹起号角,让士兵们迅速在营地前列阵!” 凤啸川的声音洪亮威严,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营帐。
亲兵得令,转身飞奔出帐,去传达将军的指令。
整了整身上的战甲,凤啸川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营帐外,士兵们原本正各自忙碌着,此刻听到警报,纷纷扔下手中事务,快速奔向武器架,取弓拿箭、拔刀提枪,熟练而有序地进行战前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凤啸川站在营地中央的高坡上,目光远眺着沙陀铁骑来犯的方向,狂风呼啸着吹起他的披风,他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这北疆的土地上,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荒原上,狂风呼啸,黄沙漫天,本就肃杀的天地间此时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远处,如乌云般的沙陀铁骑大军汹涌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喊杀声震耳欲聋,恰似汹涌的海啸席卷而来,要将一切吞噬。
凤啸川身披玄色战甲,挺拔如松,骑于高大的战马之上,眼神犀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在他身后,是一群同样坚毅无畏的将士,他们的战甲虽已破旧,却在阳光下闪耀着不屈的光芒,手中的兵器紧握,仿佛与自己的手臂融为一体。
“儿郎们,沙陀铁骑野蛮如恶狼,妄图掠夺我们的土地,残害我们的百姓,破坏我们的家园!在我们身后,是年迈的爹娘盼儿归,是柔弱的妻儿等亲回,是无数无辜百姓对和平的渴望!为了家人!为了无辜的百姓!儿郎们,随我冲锋,杀尽沙陀铁骑,保我北疆!” 言罢,凤啸川猛地拔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率先策马奔腾而出,如离弦之箭冲向敌军,那寒光闪闪的剑身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激昂斗志,在如血残阳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将士们群情激昂,热血沸腾,齐声高喊:“杀尽沙陀铁骑,保我北疆!杀!杀!杀!” 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紧随凤啸川身后冲向沙陀铁骑。
凤啸川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弧线,恰似闪电撕裂苍穹。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雾,那是敌人的性命在他刀下消逝。他时而纵马跃起,长剑自上而下猛劈,将迎面而来的沙陀铁骑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时而侧身一闪,避开敌人凌厉的攻击,反手一刀削去敌人首级。战马四蹄翻飞,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如被收割的麦浪。
众将士们紧跟凤啸川的步伐,呐喊着冲入敌阵。他们以默契的配合,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弓箭手们在阵后排成整齐的队列,弓弦声如密雨般响起,箭矢如蝗虫般飞向敌军,一批又一批的沙陀铁骑被射倒在地。长枪兵们则将长枪向前挺出,组成一道尖锐的枪林,刺向冲来的敌人,每一次刺出都带着致命的力量,将敌人阻挡在数步之外。刀斧手们在阵中挥舞着大刀巨斧,他们跳跃着、旋转着,将靠近的敌人砍杀殆尽,鲜血溅满了他们的脸庞,却无人退缩。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而悲壮的战歌。凤啸川和他的将士们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顽强地抵御着沙陀铁骑的疯狂进攻,他们的身影在黄沙与鲜血中显得格外高大,成为了北疆大地上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