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晒苦笑了一下:“爸,妈,我现在也很头疼。别提那个糟心玩意儿了。”
白母心疼地看着白晒:“你也别太着急了。秧娜这孩子可能是一时糊涂,咱们慢慢想办法。你在公司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回家就别想这些烦心事了,先好好吃顿饭。”
糟心玩意白秧娜蜷缩在出租屋那张破旧的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难道我真的要放弃婚礼吗?可我怎么甘心啊……” 白秧娜在心中痛苦地挣扎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朋友们那些盛大而奢华的婚礼画面。那些璀璨的水晶吊灯、娇艳欲滴的鲜花、精致可口的美食,以及朋友们穿着华丽婚纱礼服,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笑得无比灿烂的模样。她们在婚礼上如同耀眼的公主,而自己呢?难道就要这样悄无声息地步入婚姻,什么都没有?
想起自己曾经和汪东林描绘的婚礼蓝图,那时候的他们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可现实却如此残酷,将他们的幻想击得粉碎。“妈妈真的太狠心了,居然断了自己所有的路,” 白秧娜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身体微微发抖。
想了许久,这才对汪东林道:“东林,我想了很久,这婚礼还是不办了吧。”
汪东林一听,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显得有些激动:“娜娜,这怎么行?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你妈妈本来就对我有偏见,如果连婚礼都没有,她会更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不靠谱的人。”
白秧娜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钱。”
汪东林走到白秧娜身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娜娜,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这场婚礼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更是我对你的承诺,我要向你妈妈证明,我有能力给你幸福。婚礼的事,你不用操心,一切都有我”
汪东林在无奈之下,拨通了老家父母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支支吾吾地把情况说了出来,请求父母支援一些钱来办婚礼。
汪父汪母一听,儿子居然在不和家人商量的情况下就结了婚,尽管不太情愿,但念及儿子,他们还是决定赶来。
没过几天,汪父汪母匆匆赶到。狭小的出租屋本就只容得下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张破旧的沙发,此刻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连转身都困难。
汪母一进门,眼睛便像探照灯一样在屋内四处打量,看到那污渍斑斑的床单、掉漆的桌椅,眉头紧紧皱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嘴里像连珠炮似的嘟囔着:“这住的都是啥地方啊,简直就是个狗窝,又小又破,还一股子霉味。这能住人吗?”
白秧娜站在一旁,尴尬得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她偷偷抬眼打量着汪父汪母,心中满是不安。
从那一天起,一家子四口人就挤在一起,汪父汪母睡床,白秧娜和汪东林挤在又小又破的沙发上睡,不要说隐私,就是转个身都困难。
汪母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只要白秧娜稍有空闲,汪母的冷言冷语便如利箭般射来。有些人啊,整天就知道闲逛,也不出去找份工作,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我们家可没那么多钱养闲人。” 汪母一边整理着那少得可怜的衣物,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还时不时地像刀子一样瞟向白秧娜,手上还故意把衣服抖得哗哗作响。
白秧娜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反驳,可一想到这毕竟是汪东林的母亲,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默默地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