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以后不要提那些看不惯虫母的新派,恐怕连保守的旧派都得捂着脸。
“要知道你可是虫母,身负大任!这点小小的困难都克服不了,还怎么谈加冕为王。”
几乎整个中午,戈鸢都在纠正沈青青的走路姿势与拈花动作。
“唉……”
先不说走路姿势,光是食指拈花,就让戈鸢差点气出烟。
“乖,青青,咱不是要抓拍,没必要掐着人家的脖子。”
“啊?不是这样摘花的吗?”
沈青青放下想要掐断花茎的手,无措道,“摘花不就应该掐着根茎吗。”
“但贵族式摘花可不一样。”
说罢,戈鸢亲自上场,表演了一出什么叫贵族优雅摘花。
总的来说,看完全过程的沈青青只想抓两把瓜子嗑嗑。
不就是装吗?
她也会!
挺胸收腹高昂下巴,用看不起人的姿态吝啬般伸出两根手指。
看似轻柔,实则手腕上青筋都快爆出来地掐掉了玫瑰花。
“哈哈哈哈青青你是要笑死我吗哈哈……”
无情的嘲笑传来,然而她只是佯装无意地抬眼看去。
仅仅半秒钟便收回了目光。
就像是不屑于同凡夫俗子交流的高傲孔雀。
笑的肚子疼的戈鸢拼尽全力,才让自己笑得没那么大声。
“算、算了,你还是……别学这个了……”
用实力让戈鸢放弃改造计划,沈青青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才呢。
屈膝礼、宫廷礼以及致辞礼这些还好,起码戈鸢忍住笑了。
不过就是对沈青青的打击有些大。
“有的时候我真的会有一种刀人的念头。”
训练过一轮后,沈青青坐在长凳上休息。
“到底是谁发明出的这么多礼仪,还有那些繁琐规定的。”
“嗨,”戈鸢泡着花茶说,“宫廷贵族专属,能够区别平民与贵族差异的礼节而已。”
艳红的玫瑰在水中翻滚,浸出的汁液逐渐染红了清水。
“今天早上做早餐时顺手摘的,味道还可以,就是差了点香料调味。”
玫瑰绽放在水中,若有若无的香味诱引着人们拿来解渴。
即使她并不渴,在此时也被那娇艳的色彩蛊惑了心神。
鬼使神差地轻饮,浓郁的香气在口腔蔓延,露出它本该拥有的热烈。
黄昏的余晖洒落小花园,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橘黄色点缀在风中裙摆上,隐隐传出欢笑。
花园里种满了热烈的玫瑰,庄园之外,藤萝倚栏,微风轻摆。
黑色衣袍沾上了点风尘,带着连夜赶路时的迫切,停留在楼下。
寻了处角落,萨恩斯特坐下,享受着难得的安逸。
听着楼上的嬉闹声,只觉得风光无限好。
“青青,要洗澡吗?”
“你先去吧,我待会儿去。”
“……”
接下来她们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在意。
只是躺在院落里那棵高大浓密的米兰上,静静等待着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