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鹤刚想说什么,但看到面前装着血液的箱子。只好点头。
“行。”
*
落地窗前,顾今禾看着蒋文蒋里两兄弟开着车子将席鹤接上,车子缓缓驶入车流,这才转身回到沙发上。
“要喝咖啡吗?”宋轻宴洗了澡,换了一件纯色的毛衣。
整个人站在灯光下,多了几分少年感。
从顾今禾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学生,青春,浓浓的少年气。
“你的手,方便?”
毕竟刚刚才抽了十几管的血。两只手的手背,都能看到青青紫紫的针孔痕迹。
宋轻宴弯腰从柜子取出咖啡豆。回答的很随意。
“已经习惯了。”
顾今禾放在沙发上的手微微一紧。
习惯了。
脑海里则回荡着席鹤的话,以及秦执查到的资料。
四岁时,宋轻宴曾经被绑架过。
被找回来已经是三个月后了,找回来时宋轻宴已经奄奄一息,听说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京都很多医生一起会诊救治,但都下了病危通知单几乎不可能救回来。
后来狄老出来,才勉强将人给拉了回来。
这人虽然被救回来了。
但从那以后,宋轻宴的身体却更加虚弱了。甚至被人断言活不过十岁。
席鹤也说,宋轻宴的身体一直都是靠着好医生和好药吊着。
“你喜欢什么花。”男人好听的嗓音在客厅响起,也闰回了顾今禾的思绪。
宋轻宴将一颗一颗的咖啡豆,放入研磨机里。
顾今禾回眸朝他望来。
“都行。”
宋轻宴勾唇一笑。“玫瑰花,喜欢吗?”
顾今禾点头。“还行。”
宋轻宴手下的动作很流畅,熟练,像是已经做过上百次一样熟悉。
但顾今禾却知道,宋轻宴,那个金贵到骨子里的京都太子爷。
以前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他的身上,以前也没有咖啡香味。最近才有的……
伴随着浓郁的咖啡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顾今禾起身朝宋轻宴的身边走去。
“不是有咖啡机?更方便。”
宋轻宴一边打发着奶泡,一边回答。
“手冲咖啡,更好喝。也更细腻一些。”
其实顾今禾并没有那么在乎手冲和咖啡机的区别。
咖啡对她而言,或许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只有给她提神的作用……
可看着宋轻宴的动作,顾今禾却觉得别有一番味道。
只见宋轻宴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端着打发好的奶泡杯。
灌注,下点,前推,摆动……
每个动作都配合的恰到好处,赏心悦目……
顾今禾靠着身后的桌面,目光平静的看着宋轻宴的动作。
这个人真的符合世间所有女人的幻想。
出生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容貌出众,气质卓越,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一举一动,都像是从古希腊走出来的礼仪世家公子。
“好了。”
宋轻宴捧着一杯刚刚拉花结束的咖啡递到顾今禾的面前。
是一朵压花纹的玫瑰花。
盛开的玫瑰花,仿佛花瓣都在风中飞舞……
“尝尝……”
顾今禾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撑着身后的桌子。
空灵的眸子看着宋轻宴。
宋轻宴的眸子很干净,不掺杂任何的杂质。
有那么一刻,顾今禾恶劣的想着,当那双眸子浸湿了,泛着泪光,又带着欲。
应该更加明亮,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