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
杨如云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
“诸位爱卿,今日朕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商议北疆战事。”
杨如云话音刚落,兵部尚书赵大人便出列启奏:
“陛下,臣有本奏。北疆战事吃紧,九边告急,然我朝连年征战,兵员匮乏,实已无兵可派。况京畿禁军护卫皇城安全,亦不可轻动。臣恳请陛下,以和为贵,暂息刀兵,与匈奴议和。”
赵大人言辞恳切,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羽闻言,心下一沉。
他立刻明白,这是朝堂上的主和派逐渐占了上风,而杨如云,恐怕也支持不住了。
“赵大人此言差矣!”
秦羽忍不住高声反驳,
“朝廷每年拨发九边军饷粮草无数,足以养活数十万大军,又怎能说无人可用?莫非是有人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以致于边关将士无粮可用,无饷可发?”
秦羽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兵部尚书。
语气凌厉,掷地有声。
秦羽话音未落,一个肥头大耳。
身着绯红官袍的官员便颤巍巍地从班列中走出。
正是户部尚书钱大人。
他躬身行礼,哭丧着脸道:
“启禀陛下,秦统领所言极是,微臣不敢贪墨军饷,只是……只是国库空虚啊!连年赔付匈奴岁币,早已掏空了国库,如今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钱大人说着,以袖拭面颊,惺惺地擦拭眼角,却不见半滴眼泪。
秦羽心中冷笑,这老狐狸。
“钱大人,本统领记得,去年朝廷拨给户部的银两,足够支撑三场北疆战役。怎么这才一年不到,国库就空虚了?莫非是钱大人将这些银两都拿去孝敬匈奴人了?”
秦羽语气冰冷,毫不留情地揭穿钱大人的谎言。
钱大人脸色一变,肥肉颤了三颤,连忙辩解道:
“秦统领,您这话可就冤枉微臣了!那些银两都用在了刀刃上,只是……只是这匈奴人胃口太大,年年都要加岁币,微臣也是有苦难言啊!”
“哦?是吗?”
秦羽冷笑一声。
“那钱大人可否告知本统领,这岁币究竟加了多少?又是哪些官员签字画押,同意加岁币的?拿出来让大家伙儿瞧瞧!”
钱大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求助似的看向兵部尚书赵大人,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围。
赵大人接收到钱大人的求助信号,立刻会意,干咳一声。
出列道:
“秦统领,如今战事紧急,并非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匈奴,再从长计议。”
“稳住匈奴?怎么稳住?”
秦羽步步紧逼。
“继续赔钱?割地?还是送公主和亲?赵大人,你身为兵部尚书,不思保家卫国,反而一味求和,你对得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吗?”
“秦统领,你休要血口喷人!”
赵大人涨红了脸,怒斥道。
“老夫一心为国,何来求和之说?只是如今国力空虚,不宜再战,否则只会让生灵涂炭!”
“”
秦羽仰天大笑,指着赵大人和钱大人,厉声道。
“我看是你们的心空虚了!你们贪图享乐,中饱私囊,却让边关将士浴血奋战,你们还有脸说我看你们是怕死,怕丢了乌纱帽!”
“你……你放肆!”
赵大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羽说不出话来。
“放肆?本统领今日就是要放肆!”
秦羽上前一步,逼视着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