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含一口酒——”
秦羽接过一旁执行司的手下的酒壶,喝了一口,然后猛地喷出一阵细雾。
“使劲喷在桑皮纸上。”
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矮胖水匪的脸上。
矮胖水匪呼吸一窒,开始剧烈挣扎。
秦羽不慌不忙地揭起第二张桑皮纸,重复之前的步骤。
“如此反复,直到犯人招供为止。”
秦羽说着,又盖上了第三张桑皮纸。
矮胖水匪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也变得青紫。
“大人,差不多了吧?再贴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一旁的捕快有些担忧地说道。
秦羽摇了摇头,说道:
“放心,我有分寸。只要他肯招供,我自然会停手。”
他继续往矮胖水匪脸上贴桑皮纸……
秦羽将那张湿漉漉的桑皮纸贴在了水匪的脸上。
桑皮纸紧紧地贴合着他的口鼻,阻隔了他的呼吸。
矮胖水匪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胸腔像是要炸裂一般。
他拼命挣扎,想要撕掉脸上的桑皮纸,却怎么也够不着。
“唔……唔……”
他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脸色涨得通红,眼珠几乎要凸出来。
秦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矮胖水匪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秦羽猛地撕掉了桑皮纸。
“咳咳咳……”
矮胖水匪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剧烈的咳嗽让他浑身颤抖。
“说不说?”
秦羽的声音冰冷如刀。
矮胖水匪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昏死过去。
“我说!我说!”
矮胖水匪终于崩溃了,他嘶哑着嗓子喊道
惊恐地看着秦羽手中的桑皮纸,吓得魂飞魄散。
他带着哭腔喊道。
“我们……我们每个月都会给漕运衙门送银子……”
秦羽眼神一凛:
“送多少?”
矮胖水匪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秦羽手中的桑皮纸,仿佛那不是薄薄的纸张。
而是索命的阎罗令。
“不一定,一般就是二百两。”
矮胖水匪哆哆嗦嗦地回答,声音细若蚊蝇。
“有时候……有时候他们会给任务,让我们去打劫特定的商船……”
“打劫商船?然后呢?”
秦羽的语气更加森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然后……然后劫来的资材,二八分,”
矮胖水匪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漕运衙门分八……我们……我们二……”
“二八分?你们还真是‘慷慨’啊!”
秦羽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他哭喊着招供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这伙水匪的确与漕运衙门勾结,他们定期向漕运衙门缴纳“保护费”。
以此换取在运河上为非作歹的机会。
而漕运衙门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庇护他们。
给他们透露不愿意给漕运衙门缴纳买路钱的商人。
要他们代为教训一下那些商人。
说穿了,这群水匪就是漕运衙门养在运河上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