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臻一笑:“呵呵,这个不必担心,我只嫌人少。”
“只要有人来,我那新县,照单全收。”
刘臻都这么说了,两人也只好从命,回头排在了长龙末尾。
谁料才刚站定,就被人揪住头发,一把提了起来:“哼!好你个小子,生得跟个泥鳅一样油滑,竟敢耍弄你张爷爷?”
张飞来了。
精瘦男子头皮生疼,大喊着“饶命”。
双手抓着张飞的手腕,两只脚在空中乱蹬。
单衣男子也在旁边跪地求饶:“爷爷饶命,我二人从未耍弄你,只是一时没想好要不要投军!”
“放屁!”
张飞怒道:“俺张飞是看你二人根骨不错,才想着提点你二人一番,要亲自给你们报名。”
“你们却转头跑了,俺这面子往哪放?啊?”
“好男儿不思保家卫国,却要为了几个破钱,给人去垦田?”
“你对得起这五尺之躯吗?”
他们所在距离队伍最前面不过一二百米。
张飞说的话,一字一句,刘臻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只知道张飞是个粗人,真没想到这大老黑,还挺懂PUA。
刘臻不禁哑然失笑。
精瘦男子头皮被抓的生疼,忍不住掉下泪来:“救命!你们……救救我啊,我要去新县干活!我要当新县的人,你们……你们不能不管我啊!”
刘臻轻叹一声,给眼前人做了登记,站起身来。
另外一边,冯奇和公输望两人原本被咨询的乡亲们围着,听到哭喊声,他们也连忙挤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是谁在喊救命?”
公输望问着,循声看见了张飞,不禁往后错了半步:“又、又是你……”
“哼!”
张飞“铿”地一声,把蛇矛尾端插进地面两寸。
往前两步,大手一探揪住了公输望的衣服,也拉到了跟前:“不错,又是你张飞爷爷!”
“你这鸟人!在这里招摇撞骗!”
“早晨俺没和你动手,只把你骂将跑了,你怎地还敢回来讨打?”
公输望双手握着张飞的拳头,直感觉比自己脸都要大。
难免心生畏惧,呼吸有些急促。
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刘臻也在!
一想到恩公,他就胆大了许多:“你这黑脸不讲道理,我只是来替新县请人做工垦田,何时招摇撞骗了!”
“哼!你张爷爷说你招摇撞骗,你就是招摇撞骗!”
张飞十分蛮横,怼完了公输望,还得意地怼那精瘦男子说:“看见了吗?这新县就是个狗屁!你还指着他能救你?”
“快说,到底跟不跟俺回去报名?”
“俺就不明白了,大男儿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何其快哉?!啊?!”
周遭百姓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纷纷后退。
“唉,毁了毁了,被那张屠户抓着的小伙子,怕是去不成新县了。”
“这也忒不讲理了,人家不愿去打仗,怎么还能强拉着人去的?”
“你小点声,别叫他听见了,到时候把你我也拽去就完蛋了!”
“这么看来,就是到了新县,咱们也未必就能过得安稳啊……要是这伙人气不过,去那边强拉人去打仗,他新县的人敢管吗?”
“这张屠户生得虎背熊腰,谁能管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