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本就不小,加上身体的重量和高度,这一刀的力道足以把船板劈烂!
然而刘臻却只是抬头。
面露微笑,镔铁枪举起一拦。
“铛”的一声!
刀势便止住了,刘臻的双臂却连弯曲一下都不曾有过。
“啊?”
尚在半空中的甘宁双眼瞪得溜圆,难以置信。
刘臻不等他双脚落在船上,便踢腿给了他一膝盖,正中甘宁小腹。
“噗——咳咳……”
甘宁被顶的趴落在船头上,喷了口血,而后咳嗽不止:“你……好大的力气!”
刘臻欣然点头:“嗯,确实不小。”
他边继续应对络绎不绝冲上来的水贼,边对甘宁说道:“叫你的人停手吧,你们这些少年与我之间的差距,非是数量能弥补的。”
甘宁倒也听劝,忍着身体的疼痛高喊:“全都住手!”
水贼们这才纷纷住手。
双方交手时间虽不长,可这些水贼已经对刘臻和典韦有了恐惧之心。
只不过是因为渠帅之命,他们才硬着头皮往前冲。
现在得了停手的命令,全都松了口气。
典韦提着一双铁戟,站在船尾,歪头啐了口唾沫:“无能小儿,这便不敢打了?”
水贼们怒容满面,却又不敢作声,害怕激怒了这粗脖子大汉。
船头这边。
甘宁平复了气息站起身来,对刘臻说道:“算你们厉害,你们这船我不劫了,这便放你们离开。”
刘臻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这是你劫不劫的事儿吗?
小伙子呀,搞搞清楚,现在是你落我手里了!
“可笑。”
刘臻长枪往船头一顿,幽幽说道:“分明是你本事不济劫不下来,怎地说出口倒变成了给我的恩典?”
“你——”
甘宁愤怒不已,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他努力压了压火,点头道:“行,算是我们本事不济,劫不下你,总之我这就叫他们让道,放你们快些离开。”
刘臻摇摇头:“那不行,我不远千里从扬州来到这益州,就为追回被抢的失物。”
“你还没归还我马车,怎能就此离开?”
甘宁要被气炸了,咬牙道:“我早便说了,没抢你们的马车!”
刘臻叹息一声:“是你手下亲口认下的。”
甘宁破口骂道:“那厮信口胡说!”
“他是想引你们前来,借我之手杀了你们!”
“大丈夫敢作敢当,我甘宁素来豪爽,直来直去!”
“别说什么马车,便是皇帝的龙袍到我手里,我也敢认!”
刘臻一脸淡定,继续冤枉他道:“反正人都被你杀了,死无对证,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只是马车拿不回来,刘某人是断然不肯罢休的。”
“你这少年也真是不羞,哪有人自己往脸上贴金,自夸豪爽的……”
“我,咳咳……”
甘宁怒火上涌。
肺疼肝儿颤,咳嗽不止。
他看出来了,这姓刘的县令,根本就是个送不走的瘟神!
送不走?好,那就不送了!
甘宁心下一横,飞身退回自己船上,下令道:“兄弟们,这狗官不识好歹!”
“给我起阵,沉了他的船!”
“今日便用他们的条狗命祭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