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漫轻咳一声:“那如果你是个爱吃糖的小孩子,怕你牙痛给你把糖夺走了,你是开心还是难过?”
刘然居一时哑然。
“若是担心她的安全,可以请人在外面守着;
如果担心这会影响她将来议亲,那种无法懂她喜好的本来就不是她的良人啊;
如果担心在外抛头露面影响女子名声,那要尊重她是更看重没用的虚名还是更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人家做的是治病救人的好事,日久见人心,明事理的人是不会对她有非议的。
见招拆招,没有那么难……”
刘素年赞同颜漫的话,眼眸湿润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人生在世喜欢的东西多了,难道都要得到吗?”刘然居语气低沉,眼神黯然地看了刘素年一眼。
“算了”,刘素年轻叹一声,“其实细想想……我也没有那么想做大夫……”
比起做大夫她更不想要这种跟刘然居剑拔弩张对峙的局面……
在场的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那份委屈和妥协,但也都感觉无能为力,除了颜漫。
“如果现在你的生命没有多久了,你是想安分过完这一生,还是要追随自己的内心,做一个大夫?”
颜漫有些生气,如果她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一定会去做好多好多事,顺应自己的心去做喜欢的事,而不是做一个按部就班、满足别人认可的人!
“这人是新来的丫鬟还是病人?”刘然居厉色看向白梨,白梨慌忙回答:“病、病人。”
昨天颜漫臭烘烘地晕倒在路边,又浑身是血,但身上却没有流血的伤口,刘素年觉得奇怪,但提醒了白梨要保密,不要不知全貌轻易议论别人,于是只跟刘然居说了颜漫是病人。
“我看你挺健康的,应该恢复了”,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颜漫,突然拿出了在大理寺审犯人的气势,眼神威慑,尽显压迫。
“怎么,还不让人说话啦!”颜漫不屑怼道。
“好了,别说了,我不做大夫了!”
“小姐……”
刘素年又重复了一次,“我不做大夫了,白梨,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让人来退租还铺子……”
冉京:“这个我来安排便好。”
“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认清现实,安心议亲才是正事。”刘然居仿佛没看到人伤心,依旧在喋喋不休。
“住嘴吧,懂王!”颜漫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懂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看她那样子不像是什么好词。
颜漫也是时间告别了,拿起自己的荷包想给刘素年医药费。
“你昨天救了我,我还没有机会报答……”
刘素年把她递过来的手推回:“不必如此,以后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若能不吝善心,就当是报答我了。”
颜漫表情微微一怔,眼底情绪动容:“我叫颜漫,你叫什么名字?”
“刘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