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反击,但紧握的拳头却纹丝未动,她好似被定住了,忘记了如何指挥自己的四肢……
“你在怕什么……还是,你在期待什么?”
耳侧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瞪大了双眼,许肆?!是许肆!
鼻尖也跟着反应过来,确实是他的味道,理智一直不想承认但心里知道自己其实一直莫名有些喜欢这份独属于他的气息……
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心跳开始控制不住地加速——太过接近的距离会不会被他发现自己是女的!
会把她跟那些人一样杀死吗?
想逃,但动不了,没用地急得满头大汗……
还好,颜漫醒了。
时间尚早,外面的鸡还未叫,起得比平时要早一些。
女子头发蓬乱,满脸无语郁闷地盘腿静坐在被子里。
呆楞的样子仿佛已经被生活折磨得失去力气。
什么垃圾梦,搞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一定是忧思过重,压力太大了……
拍了拍胸脯重新躺下,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一切都有办法……
呜呜呜,通讯器都没了还有什么办法!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啊~太难了~~
没事的,物极必反,能量守恒,总有转机……”
拉着被子盖到脸上,想要清空脑袋不要去想但根本控制不住啊!
陈恭桉的官职丢了,在家里暴躁地一阵摔打。
“什么大将军,根本就是睚眦必报仗势欺人的小人,自家亲戚也能下得去手!”
“丢死人了,外面好多人都知道我要做官了,他是想要我死!”
“为了一个小白脸这么治我,我祝他断子绝孙!”
……
“行了行了,大声嚷什么,还嫌不丢人吗!”母亲潘佩文从屋外急呼呼地进来,进门见到满地的狼藉,直骂儿子没出息,就会拿家里东西发脾气。
女人气愤地狠狠往儿子脑门上一戳,“还不如你妹妹,她还知道去将军府求情呢,你可倒好,在这霍霍东西有什么用!”
“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求她,这金贵的大小姐能肯去!”陈恭桉道。
“那也比你强……你自己去跟许肆认个错,以后上了官场少不了这种事。”
陈恭桉不以为意:“母亲你不知道,他那天看我的眼神像要杀人,去了要么吃闭门羹,要么还会被人打一顿,我也是要脸的!”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脸,急躁地一屁股重重往方椅上一坐。
潘佩文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外面的天都黑了,你妹妹怎么还没回来?”
陈恭桉微微抬眸,眼神流过一抹隐晦情绪,并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