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正跟商俨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脚缠着脚手缠着手,谁也不肯先松手。
都当然知道外面火势很大,但现在谁先叫停谁就输了。
商俨是不害怕外面大火的,他身边的设备有一千种法子可以马上带人闪退撤离。
只是眼前这个碍事的男人刚才说了句他不爱听的话,一定要在他死之前打他个心服口服才肯罢手。
许肆则习惯了跟人搏命,情绪上头非要一决高下,从很早开始身上就多少带点自虐倾向。
商俨没想到颜漫还会回来,为了这个男人?
一个古代死板死直男,有哪里能比得上他?!
一想到这儿他奋力地抽出一只拳头,对着许肆的脸就是结结实实的一下子,青紫的眼角瞬间渗出血来。
都火烧眉毛了还在打架,颜漫怒不可遏地想要上前制止,却被一堵高大的人墙围住。
司刹带人拦住她,一脸严肃地沉声道:“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话说到一半,颜漫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司刹看着那锋利的寒光剑锋,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粗壮的肥腿向后一退,大手一扬招呼身边的小弟:“拦住她。”
“不要用武器!”司刹急忙提醒,时空局现在盯得紧,要是暴露了信号被追上来就不好了。
“别打伤她”,司刹夹着嗓子又补充了一句,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屁话会从他的嘴巴里讲出来,劝自己的兄弟不要打伤敌人。
庞大的身躯站在人群里一会儿看看屋里厮杀的两个孩子哥,一会儿又看房屋内外打群架疯狂挨揍的兄弟,还是头一回在火拼的时候感觉这么无助!
面对眼前的几个精壮男子,女子周身满是肃杀之气。
她向来习惯让对手先出击,观察招式,谋定而后动,但现在没那么多时间了。
剑耍如花,这几个也是混惯了厮杀场,身手都不是吃素的,只是相比颜漫更依赖用新式武器。
但现在时空局正在追捕他们,只能跟颜漫肉搏。
剑光如影似幻,几个大男人在一个姑娘面前并没有占到多少好处,反而逐渐落于下风。
借助手环给自己蓄力,抬腿猛踹一脚,一个大块头腾空仰面破墙而出,伴随着带着黑焦木屑的火星子,在空中划了道抛物线,直落于楼下火海。
屋里扯头花的两男人被这场面给震住了。
许肆惊讶地瞪大了眼,内心悱恻:我就知道她的实力还藏了一手。
商俨则嘴角一翘,在心中暗暗骄傲:看看这威力,手环,我改的!
倒下的小弟刚要起身,却腾的一声被站在旁边的司刹一脚踩回地上。
男人站得一本正经,颔首压着双下巴低声叮嘱:“被打了就乖乖睡觉啊,爬起来干嘛?!”
地上的人“哎呦”一声仰面闭上了眼,演技拙劣。
颜漫注意到这群人没有像往常那样使用武器,眸光一紧,突然想起来什么。
不再跟他们缠斗,颜漫回头一看,商俨正以一个非常羞辱人的姿势,把许肆的脑袋踩在脚下,任由他扑腾。
没人会喜欢无能的男人,他就是要让她看看,谁更强。
许肆紧绷着嘴角,满脸通红,双眼也布满血丝,横眉怒目,像只疯狂挣扎咆哮的困兽。
但他的身上很重,好似有几个千斤重的石盘压在身上,怎么也起不来,只能被人屈辱地死死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