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样的动作,作用于什么方向,这个真不好说。
这批货如果在,货物流向的方向可以看清他们借力的方向,也就能反向看清他们想要打击对付的方向,可惜货被你们劫,这是好事,让他们整合资源的能力大为下降,但也让你们背后的人难以看清朋友和敌人。
不过在我看来,路氏父子背后派系的地位来自于老人家的认可,他们要维持地位,要么继续得到认可,要么,让这种认可没办法再变。”
说到这里,计伏春的脸一下变得苍白,魏虎子也是。
严退之一脸凝重,他懂历史,明白计伏春话里的意思,只是来于不同文明的另一历史阶段,很难感同身受。
米砚儿则不明所以,她其实对所处的现实环境了解不多。
过了好久,还是严退之开口,问计伏春,如果他的推论是真的,那么路邦岩他们是不是快要行动了,行动的方向又是什么呢?
“正常的改变历史的方法不足凭,只有剑走偏锋,那就是刺杀,只要让对手阵营甚至头上压制的人不在了,他们就是胜利者。”
严退之扭头,严肃地对魏虎子说:“虎子,老计刚才说的话,现在是你的想法了,报上去,去汇报的时候我在外面接应,如情况稍有意外,直接走,出北都,我们护送你亡命天涯。”
四人相对沉默,此时前院传来声响,严退之三人耳聪目明,听着有人和齐昕打招呼。
米砚儿奇怪地问:“计哥你不是说齐昕不回来住了吗?”
计伏春多通透的人啊,看三人突然安静,米砚儿又这么说,就知道齐昕回来了。
“基本不回,回来都是白天,都是找准院里人多我也在的时候,对我指点、责难、发怒,就是向所有人证明她没错,真是心虚得狠了,今天这么晚回来有点反常了。”
“行,该聊的都聊了,我们就不和她照面了。”
三人悄无声息地出离开,院里没有人知道有三个人进出过。
计伏春在黑暗中坐着,门咣当一下被推开。
“安静点,涛子睡着呢。”
被低叱一声,齐昕有点懵,家庭出现变故前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如同开屏孔雀一般的计伏春,这两三年面对她时总是一言不发,让她看不起,今天居然主动叱她。
计涛经过推拿,睡得很沉,倒也没被吵醒。
齐昕还是压低嗓音说:“哟,长本事了,敢开口说我了。”
“有话就说吧,说完就走。”计伏春是一句话也不想和她多说。
“姓纪的,长本事了,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德性吗,啊,就你这样,你能给儿子带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