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未必就是坏人,你们还记得他对我们做了什么了吗?我觉得他问了我们很多话,我一点都没有抵触情绪地回答了。”
女人:“我也说了,他是用什么药物了吧?灾变前听说有些坏人就用这东西对付女人。”
男孩:“真该死,”男孩哭了起来,“我要抓住这个坏人,把他千刀万剐。”他觉得自己泄露了金海的秘密,是个叛徒了,可他不想当叛徒。
老人理解他:“哭什么,这种药剂谁挨着都得泄密,这是没办法的事,回家照实说,家里不会说你是叛徒的。
小宝,知道我为什么说那人不是坏人吗?这世道,如果是坏人控制了我们,就没可能活下来,我们活着,就说明这人不是金海的敌人,所以我们说出来的话不会对金海造成伤害的。
只是刚才这情况回去要马上报告,还要说清楚了,这人总归与金海关系重大,手里还有让人迷糊说真话的药剂的,不简单啊。”
三人差不多很控制自己的手脚了,女人先站了起来,不过她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再顺势躺下,对边上两人说:“别起来,卧倒。”
“姐,怎么啦?”男孩问。
“南边有人来了,看起来人还不少。”
这时即使趴地上的老人和男孩也能看到正南方向尘土飞扬,有辆卡车,车上有不少人,车顶还有枪架,车边上也有十多人步行相随。
老人把掉在边上的步枪重新放在顺手的位置,把身上挎着的一个望远镜拿在手里,向那边看去。
“有,十二、十五,差不多二十三人,坏了,里面有三人是小曹他们,其他人不认识,小曹他们是被绑着的,被这些人逮住了,准备战斗,如果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就不要露头。”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不过老人还抱着一丝侥幸,对面的人从南边来,按他们的行进路线,和三人偏着有一二百米的距离,三人身上的衣服有点一言难尽,但也正好与环境有效融为一体,如果距离远点,还真不容易被发现,只是这百米多的距离,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惜银伞自毁了,现在是有消息也传不回去,老人这会真起了怨恨刚才那男人的心思。
一般来说,你不希望某件事情发生,那么这件事大概率是会发生的。
行进的那个队伍有前导,有侧翼,两边侧翼的视线很多时候不是落在行进的方向上,而是注意着两边无垠的旷野。
队伍中段靠三人这边有人突然举了一下手,说了一句话,有点远,没人能听清楚。
整个队伍停了下来,有一半人把目光转了过来,另一些人非常专业地仍关注着四面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