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对面这家伙就是新官上任的清河知县?
这也太离谱了吧!
哪个当官的穿一身便服,却把证明身份的一应家伙事全带在手下人身上啊?
“你,你真是知县大人?”
“如假包换。”
“我,我......大人在上,草民参见!”
张海也是个机灵的,他直接滚爬几步,拜倒在秦政脚下,又压低声音悄咪咪说道。
“实不相瞒,草民与清河张家,也有点渊源,这能孝敬大人银两,是草民的荣幸。”
秦政听着愣了一下。
“清河张家,是油罗街那个张大胡子?”
“大人英明,正是张指挥,草民是张指挥远房表侄孙......”
“这可太好了!”
秦政抬起一脚往张海伏地高高拱起的臀部踢了过去,直接让张海起飞,他留力了,怕一脚将张海踹死。
“跟你那远房表叔公,伯公还是舅公的说一下,本官新上任众多乡绅都过来拜访了,就张大胡子这没眼力见的,竟然不来?”
“不就一六品致仕的武官吗?跟我得瑟啥啊?让他好好掂量一下,来还是不来!”
张海懵了。
万万没想到,搬出清河张家这本地豪强家族,却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哪里还敢要自己那30多两银子啊?
忙不迭磕头应是,转身就要屁滚尿流而去。
“等等!你这真是不知礼节啊,我让你走了吗?”
秦政却又把张海喊住。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要告我是吧?告我什么,我要怎么审,暂且不论。”
“但你这没有功名更没有官身的一介草民,要告我这堂堂七品知县......民告官知道什么规矩不?”
“按大武律,先挨十个大板再说......张龙赵虎,给我打!”
张龙赵虎得令,二话不说,外出从简,就地取材,用张海自己那朴刀取下刀头,噼里啪啦十几棍下去,打得张海屁股开花,才赶他走人。
周围乡人,这会儿都知道秦政是知县了。
有点慌,很怕,想走,又不敢走。
倒是有几个胆大的,带头喝彩,就事论事恭维起秦政来。
一夸秦政慧眼如炬,明察秋毫。
二夸秦政为民除害,声张正义。
三夸秦政长得年轻俊俏,是个玉面老爷。
秦政支楞起耳朵听着挺得劲,这就是群众的声音啊。
不过有点夸大了,就比如玉面老爷这个词儿,那他觉得还是文亮贤弟才是正儿八经的面如冠玉,那皮肤太细腻了。
“猎户解珍。”秦政点名。
“小,小民在。”解珍很慌,谁成想能在这遇到便服出巡的县太爷啊,他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
“这包裹30多两银子,是你在茅厕捡到的对吧?”
“是,是的。”
“等失主认领也没人来认,不能耽误你时间一直等下去,就报官失物由县衙代管吧......嗯,刚好我这管县衙的在这儿,那么我就勉为其难,代为保管等失主认领了,有没有意见?”
“没,没有,大人。”
“那行,今天这事就到这里。”
秦政欣赏的拍了拍解珍肩膀:“你可以回去继续当猎户了,记得按时交税,不要偷税漏税啊。”
“还有,以后得了什么好猎物,先拿县衙来,就老爷我这俸禄,那不是高消费人群吗?我买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