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一边说着,一边看贤弟反应。
直接将谋划里,可以说是最容易引发动乱,颠覆大武朝的一环说了出来。
“退一步来说,若出现两种恰好相反的问题,一个是自动‘捐’过来的民众不够多,支持不了江南道灾区的重建发展;一个是自动‘捐’过来的民众太多,江南道灾区容不下那么多人的‘废土求生’了。”
“那也是很好解决的,第一种情况,人手不足,‘捐’过来的人不够多,那就‘抢’呗。”
“大武朝各地,不大把山贼水匪,甚至还有叛军占据险山恶水躲着吗?剿匪啊!招安啊!把这些群体,能‘抢’多少是多少,都弄去江南道劳动改造搞建设去!实在不行,大武朝外也可以帮那些小国剿匪,清除叛军啊,都‘抢’过来丢江南道搞建设去。”
“此外,大武朝各地牢狱,都关押着不少犯人,稍微制定一下标准,别关当地了,统一‘流放’江南道劳动改造干活去吧!”
“这么一搞,人总不会还不够吧?”
“若真是江南道灾区实在太大了,提供就业岗位太多,人还是不够的话,那说不得,随手一指,点到谁就是谁,直接一整个片区的人强制迁移,都不是不行,反正树挪死人挪活,搬家而已,又不是搬脑袋,基本不会太被抗拒的。”
“名门望族,士人阶层,武人阶层,江湖一些门派打打杀杀的不安分子,甚至边军士卒,其实也可以动一动,从这些群体里搞出一部分底层打杂的出来,不痛不痒的情况下,这些阶层也不至于会抗拒的。”
“反正底层打杂的‘牛马’而已,就跟草原上的牛马一样,缺吗?多给草就行了呗,吃饱点多干点活,多生些小牛马就行了呗。”
“真正的贵族,真正的精英阶层,是不应该在乎多一点少一点牛马的,但凡有一点在乎,那么他们都不配被称为贵族,精英!太掉价了!为一点点牛马的缺失,就跟女帝闹不愉快,脑子进水了贵族与精英们才会这么干,有这功夫,还不如责令剩下的大牛马多生点小牛马呢……”
“第一个可能出现的人不够多的问题,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所以不再是问题。”
“第二个可能出现的人太多的问题,又用什么办法解决?”
“这个更简单,江南道灾区地方不够发展了,往江南道或周围其他地方拓宽过去,不就轻松解决吗?”
“反正都是大武朝的地方,又分那么清楚干嘛?江南道灾区大建设招过来的人,就不能去别的穷乡僻壤,山山水水搞开发啦?就不能去别的繁华城市,打打散工支援建设啦?没这个道理嘛!女帝一句话的事,说行就行,哪怕是朝堂最老最顽固的老学究,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本来江南道就是大武定国之初,太祖爷地图上一划,圈定地方取名江南道给定下来的,又不是从来如此,不能更改。”
“女帝这也是大有‘一代明君’风范的啊,与太祖爷肩并肩,改个地图,分个道口合并个道口的,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女帝高兴了,江南道灾区从现有的江南道划分出去,独立成道,都是一句话都事!”
“她要把江南道灾区与临近的海河道,江东道部分区域,合并成一个新的道口,叫‘坐忘道’,那不也是一句话的事?”
“对大武朝大局有影响吗?完全没有!无非是官员调配及年税征收等方面费点功夫而已,小事一桩,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