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心中潮起潮落。
“石师长,北师傅,你们看一下,这张图,是根据我爸的线人提供的基本图形制定的,这条弯曲线是通向龙眼的唯一土路,从这儿向北,二百米左右,上斜坡,就是聚义厅,它的左侧,稍偏北,这儿就是关押人质的地方,右侧则是两排住房,大概能有二十多间,这是他们生活区域,至于枪械库在最后面,靠近崖口,这下面再往北走不出两米,就是直如墙壁的悬崖,聚义厅后是大训练场。”
“龙眼下面就是斜坡和路,路对面是山岭,岭下就是断魂滩,水草丰茂之地,滩外就是黄汤河,斜坡西面是一大片树林。
我们从后崖用炮佯攻,雨点小,雷声大,派人堵住路和斜坡,这里是重中之重,使他们只有西边树林可逃,我们的军队埋伏在树林外,击杀他们,北师傅负责狙击单无霸,力争做到一枪毙命!石师长,你是这方面专家,恳请你能给出意见!”
“谁堵住路口和斜坡?”石问。
“警察局!”
“他们没有打过仗,实地作战能力,恐怕有限!”石步洲担心。
“多给他们准备手榴弹,见人就扔!”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派两个投掷有经验的人,以防万一!”石步洲看着黄兴忠。
“能这样最好!”黄兴忠站起来,送一张银票给石步洲,“石师长,一点意思,还望兄弟们笑纳!”
“使不得,使不得!剿匪乃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只不过,你们给我提供了台阶!我石步洲曾经意气风发剿过他们,结果,那是我从军以来,最大的耻辱!不提也罢!”
“石师长,你我此之前虽从未谋面,但听说过,你们之所以损兵折将,完全是因为你们不了解那儿情况,让土匪钻了空子,真较起将军来,他们肯定不是个,收下,你要是嫌少,就不要,一点茶水钱而已,更何况:北师傅用的枪械,还得你提供,家大业大,不容易,我有体会!”
2
石步洲象征性推两下,就笑笑,“那我就受之有愧了!”
“应该的!”黄兴忠信心满满拍拍他肩。
操场上,几十名军人,抬着子弹箱,和不同的枪器,往靶场去。
石步洲、黄天祥、北风走在众人前面。
到了靶场,几个人把枪和子弹箱子放地上。
“打开!”石步洲命令道,“桑延,你过来,跟北师傅学着点!”
“是!”桑延是石步洲手下最好的枪手。
“北师傅,不必客气,这几种枪器全在这儿,看怎么用着顺手,就怎么用!”
北风弯下腰,拿着一把,瞄一下,拉拉枪栓,放下,又拿一把,这是一把新近装备部队的狙击枪,这是一把由兵工署11厂生产的,在巩县,上面有标准图案两个卧着的棱形扣在一起,枪上油渍还在,他拉开枪膛,装一颗子弹,瞄准,闭一只眼,调线,枪口微微左移,在一秒钟之内,弹无虚发,“叭!”一枪击中靶心!
“漂亮!动作太快,如此精准,不愧是行家里手!我这下心中有底了!”桑延佩服五地投地。
战场即起,如暴风骤雨。
“这枪怎么样?”石步洲问。
“好枪!”绝对是好枪,“这是什么枪?”
“正规的名称:二十四式!”桑延回答。
“这个能打吗?”黄兴忠晃晃手中鸡蛋。
“试试吧!”
黄兴忠把鸡蛋抛得很高。
众人抬头望天望,太阳晃人双眼。
北风把子弹上膛,慢慢举起枪,瞄准,下移,再下移,直到鸡蛋可以平视,众人担心,北风闭上眼,黄兴忠注意盯他耳朵,一动一动,“叭!”蛋碎,一地,如花绚烂。
“太漂亮了,你为何早不打呢?害得我们心提到嗓子眼!”石步洲问。
“我在听它落下的声音计算速度!”
“我什么也没听见呀?”黄天祥深感惊奇。
“它在空气中坠落,在风中坠落,那是不一样的!”
“关键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有个士兵说。
“你没听见就对了!”桑延说,“高空之物呢?”
“一样!”北风脸儿通红。
“谁身上有小物件,试一下!”石步洲问。
“我没有!”
“我也没有!”
……
大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