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只是未曾相识,呵呵……”
白米梵对大夏修真界可谓是一无所知,又哪里会认识清元真人呢?不过是顺口奉承一下罢了。
陆秋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言不由衷,但也并未计较,毕竟一个小修士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小白,你就跟我讲句大实话,先别拒之千里。”
陆秋生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师父挑徒弟,徒弟又何尝不是在挑师父呢。
在这修真界,其实和现实社会没啥两样,一旦选定了师父,那可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要是胆敢背叛师门,那是要遭世人唾弃的。
“我看你还是乖乖就范吧,省得你像那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被人追杀,遭人陷害。”姜水儿在识海之中给他传话。
“姑奶奶,什么叫乖乖就范,又不是让我去嫁人,不过你这话在理。”
白米梵三世为人,受尽了没有靠山的苦楚,要是能有个大靠山,看谁还敢招惹自己。
“陆科,你能代表清元真人吗?”白米梵问道。
“不能,但我了解他的想法,要是你愿意,明天我就带你去拜见我师父。”
“行,那我去见他。”
陆秋生见白米梵答应了,心里那叫一个欢喜,他赶紧取出一张符纸递给白米梵,说道:“要是遇到啥突发状况,你就把这符纸撕开,自然会有人来救你。”
他也是怕又有人整出啥幺蛾子,到手的师弟飞了,那可就得后悔一辈子了。
白米梵见陆秋生这般,心里也不禁有些感动,微微点了点头。
送走刘队和陆科,白米梵哪还有心思去苦情狱啊,等他娘和刘姨睡下后,就准备上床打坐修炼。
他突然想起陆秋生的话,觉得自己确实得小心谨慎些。
于是,他将被子铺好,伪装成睡觉的样子,然后悄悄出了卧室,来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开始修炼起来。
“砰……”的一声,刺破了寂静的夜空。
白米梵从修炼中惊醒,这是他的床板被人击烂的声音,他急忙屏住呼吸,迅速取出那张符纸握在手中。
白家贫寒,买不起席梦思之类的软床垫,依旧用着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面仅仅垫了一层薄薄的棉絮。
来人也未曾料到这一点,然而,当他看到床上并未有血肉之气飘出时,便知晓这房间里并未有人在睡。
“明明探到了他的气息,人却又不见了,难道真如小军所说,他能够隐身?还是如老祖所言,他可能会千变万化?”
来人还是掀开了被子,想要证实一下。
被子里有几件刚脱下的内衣内裤,来人这才恍然大悟。
“这小子真是狡猾,竟然让我误判,此刻他肯定听到了响声,躲藏起来了。”
来人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来到客厅,用意识迅速扫视了一遍这个不大的客厅。
“没有。”
“另外两间卧室只睡着两个妇人,还剩下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嘿嘿,小子,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来人自信满满地念叨着。
厨房空间狭小,来人一眼扫过,空无一人。
来人快步走到卫生间的门外,“哼,我已经闻到你的气息了,给我滚出来吧!”
来人猛地推开卫生间的房门。
“砰……”
“啊……”
来人如被重锤击中一般,倒在了地上,脑门处凹下去一块。
从卫生间里走出一个中年人,白米梵跟在后面。
“李老七,你欺我门下,竟然欺到家里来了。”那中年人怒声说道。
倒在地上的李老七,正是那天与陆秋生拼斗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