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儿温柔一笑。
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与白染那种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柔笑意不一样。
发自内心的温柔一笑,如同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风,悄然拂过,暖人心扉。
那笑是从眼眸深处荡漾开来的,微微上扬的嘴角会让人在看到的瞬间,便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与安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笑中变得柔软起来。
而伪装出来的温柔笑容,虽也有着相似的弧度,却少了那份灵魂深处的温度。
那笑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僵硬而不自然,眼神中或许闪烁着刻意,缺乏真正的关切与温情,嘴角的上扬显得机械,没有发自内心的笑意所具有的灵动,它可能会在瞬间迷惑他人,但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一旦面具被摘下,便只剩下空洞与虚假。
刘翠儿的皮肤粗糙暗沉,然而,当那发自内心的笑容绽放在她脸上时,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谢卿卿不禁为这笑容所动容,那是一种超越了外表的美,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她看着刘翠儿捧了好几捧野生香菇放进她背篓里,出走的脸皮儿回来辽……
她不好意思地挪开背篓,“……够了,谢谢翠儿姐。”
三人继续捡山栗子。
“这山栗子好吃是好吃,就是难处理,太难剥!”刘翠儿捡着山栗子,感慨。
谢卿卿轻轻地捡起地上的山栗子,她那纤细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在山栗子间穿梭,听见刘翠儿的话,回答道:
“你用刀在山栗子壳上开口,水烧开,把山栗子放锅里煮一分钟,不好剥,你找我!”
刘翠儿见她说着说着,还在自己胸口拍了一下,一副“你信我”的自信表情,忍不住又笑了,“好,回去我就试试。”
三人聊着天,很快就把地上的山栗子捡干净,又一同下了山,路过刘翠儿家时,谢卿卿再次看见她的儿子郝建国。
此时的郝建国应该刚满两岁,他刚刚就一直坐在家门口玩泥巴,这会儿见刘翠儿回来,甜甜地喊“娘”,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在刘翠儿被千夫所指后,看不起自己娘亲的丑恶嘴脸。
如果按照原来的轨迹,明年刘翠儿就会卷进白染的谋算里,然后短短几个月就生命凋零。
所有人都觉得刘翠儿很坚强,
丧夫、丧娘,嗷嗷待哺的幼儿,
这些她都能坚持下来。
可谁又能知道真正上一世真正击垮刘翠儿的是自己儿子的口出恶言和腹中那个孽种。
这一世楚正旺不会赤条条的死在她床上,潘多拉魔盒没有打开,希望她的生活平平淡淡、平平安安。
至于郝建国,他还小,或许还有得救。
与刘翠儿分别,两人回了家。
谢卿卿下意识去看那只被绑的母鸡。
结果……
“鸡呢?!”
楚正生一看:!!!
两人连忙去鸡棚看,
四只鸡完全没有同伴少了的的认知,依旧悠闲自在地啄着食物。
两人又在院子里找,从前院找到后院,
没有。
“难道还能飞出去不成?!”谢卿卿叉着腰望着围墙。
楚正生突然一脸无语地走过来,“卿卿,那只鸡在厨房……”
“嘿,这鸡绑着脚还能扑腾进厨房?不过我记得我把厨房掩上的,它还能把门撞开?”
楚正生嘴角一抽,“你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人。”
谢卿卿恍然,“你二哥把鸡拎进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