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己的内心满是愤懑,她怎么也想不通,大姨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对她的苦口婆心全然不顾。
那股子气在胸腔里来回冲撞,促使她再次拿起手机,决定无论如何要再给大姨打个电话,做最后的劝说尝试。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提示音,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心头的那丝急切与期待——大姨竟然把她拉黑了。
“这也太过分了!”简悦己气得满脸通红,“良言难劝该死鬼,我真是受够了!不管了,我又不是她妈,犯不着这么操心。”
她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情绪激动得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兽。“以前就听我妈说过大姨脑子……”
话说到一半,简悦己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刹住了车。
她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谢卿卿。
怎么说大姨也是她长辈,在卿宝面前这样口无遮拦地抱怨、甚至差点骂人,万一让卿宝觉得自己是个不懂礼貌、不尊敬长辈的人,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儿,她撇了撇嘴,满脸的懊恼与无奈,硬生生地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谢卿卿静静地坐在一旁,将简悦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
她并没有因为简悦己的冲动言语而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在她心里,也明白这事儿本就不是简悦己的错。
小镜大人正热心地播放简悦己大姨的样子。
她正对着别人骂骂咧咧,指责简悦己是个“白眼狼”“丧良心的东西”。
只因为简悦己明明手头有不少钱,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至少大姨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狠心拒绝,不愿意伸出援手借给她。
而简悦己呢,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方面是亲情的羁绊和对长辈的尊重,另一方面是对骗局的清晰认知和不想让大姨上当受骗的急切心情,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也难怪她会如此情绪失控。
简悦己忍不住发出一两声轻轻的冷哼,以表达她内心尚未完全平息的不满和委屈。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也在静静地见证着这一场因亲情与欺骗而引发的小小风波。
简悦己气鼓鼓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沙发垫子被她压得凹陷下去,以表达她内心尚未完全平息的不满和委屈。
“卿宝,我尽力了。”
谢卿卿安慰她:“嗯,明天,她就知道这是不是骗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