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年好容易压下的那点躁动,又被祝卿安这一撞撩拨起来了,他抓着她手臂,顺势一翻身,将两人位置颠倒过来。
“你是故意的。”贺朝年眸光滚热地盯着她的脸庞。
被男人高大的身躯这样压制在床上,祝卿安更慌了,伸手推着他的胸膛,羞臊道:“我没有,你起来!”
她这副绵软无力推拒的样子,落在贺朝年眼里,便有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贺朝年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沙哑着嗓音开口:“不如,我们就如她们所愿。”
祝卿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
只见贺朝年突然低下头来,她瞳孔一缩,极速偏开头。
贺朝年的唇,落在了祝卿安的发丝间。
他落了空,愣了愣,眸中的炙热渐渐驱散,理智开始回笼。
该死,刚才那个一刻,他竟然想去吻这个女人。
贺朝年从她身上翻起,薄唇紧抿,眼底的墨色归于沉寂,又恢复了一贯冷静自持的模样。
祝卿安坐起来,拢了拢凌乱的衣领。
此刻屋子里弥漫着未散的旖旎和逐渐攀升的尴尬。
“怎么没声音了?”屋子外,贺老太太紧贴门板。
“可能是完事了吧。”祝惠尴尬的说,她一心想拉老太太回房休息。
“才那么一会儿,朝年也太中用了。”贺老太太开始怀疑起自己孙子的能力。
“兴许是我们在这留宿,孩子们发挥不开。”祝惠替女婿找补了下。
贺老太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回房去。
祝惠松了一口气,跟着回去。
祝卿安听到门外离去的脚步声,吐了口气出来,“她们走了,我去洗漱了。”
说着,她便起身,拿了睡衣,埋头进了浴室。
贺朝年深吸了几口气,身体彻底恢复平静后,躺上了床,拿起手边的平板电脑,打开邮件处理起工作。
祝卿安简单洗漱后,走出浴室。
贺朝年抬眸看了眼她,鼻尖发出一声轻嗤。
洗完澡,晚上要睡觉了,还穿着内衣,摆明着防他呢。
他刚才只是一时昏了头,男人偶尔总有欲念上脑的时候,现在他清醒了,才不会那么饥不择食呢。
祝卿安听出他哼的阴阳怪气,懒得搭理他,从衣橱里抱了件大衣出来,走向了飘窗的榻榻米。
这飘窗宽敞倒是宽敞,但躺上去后,感觉有点硬,而且有点冷。
“可以把暖气温度打高一点吗?”祝卿安身子在大衣里缩了缩,小声对贺朝年道。
南方没有统一供暖,都是自家装的,可以调节。
贺朝年瞥了眼她,没说话,拿起床头的遥控按了几下。
随后,他伸手关了灯。
卧室内,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
安静,极致安静。
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贺朝年快要入睡时。
突然,一个喷嚏将他的睡意打断。
他不悦地睁开眼。
祝卿安吸了吸鼻子,暖气温度是够了,但这大冬天的,睡在飘窗边,难免感受到一丝丝凉意蹿过来。
“阿嚏——”祝卿安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贺朝年看向飘窗,黑黢黢的一团也看不清,他硬邦邦地开口:“过来,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