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戎推开了病房门,入目便是贺朝年将祝卿安抱坐在怀里,姿态极其亲密。
她怔愣住。
祝卿安看到有人进来,豁地一下从贺朝年怀里站起来,见是简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根,“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贺朝年本来抱得正舒服,睡得也安稳,结果‘人形抱枕’突然就没了,他有些起床气,不满地掀起了眼皮,看向破坏者。
“我打扰你们了?要不,就当没看到我,你们继续,继续。”简戎回过神,边往门外退,边做了请的手势,示意祝卿安坐回贺朝年腿上。
“胡说什么呢。”祝卿安双颊绯红,快步过去将简戎拉了进来。
简戎倒也不扭捏,玩笑打趣了一下后,拎着手里的袋子轻晃了晃,爽朗道:“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广明楼的蟹黄包?这家不都是得六点起来排队才能买到吗?”祝卿安开心地接过袋子。
“昨晚酒吧通宵,关店后,我想顺道来看看惠姨,正好路过广明楼,赶上第一笼蟹黄包出锅,就想到你爱吃。”简戎捏了捏祝卿安的脸颊,扬眉道:“我是不是很贴心?”
“是是是,爱你。”祝卿安给了简戎一个大大拥抱。
贺朝年看着她俩亲密无间的互动,脸黑了几个度。
虽然他已经知道简戎是女生,可是她的外形没一点像女生,祝卿安当着他的面,对简戎又搂又抱的,这红杏出墙的既视感……
“贺先生,早。”简戎大大方方冲着贺朝年打了声招呼。
贺朝年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绕过了她们,走去了卫生间。
他冷淡的样子,让简戎感觉到自己被讨厌了。
“别理他,他起床气。”祝卿安挽着简戎的胳膊,拉她到茶几旁坐下。
“你连他有起床气都知道了,你们进展的不错嘛。”简戎揶揄地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胳膊,半是无意半是试探地问:“怎么?不打算离婚了?”
“哪有什么进展,我们只是握手言和了。”祝卿安夹起一个蟹黄包,吹了吹凉,咬了一口,边咀嚼边说:“暂时不离了,其实他也没那么坏。”
“是谁前天喝醉了,大骂他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这么快就改变想法了?”简戎戏谑。
“吵架难免说些气话嘛。”祝卿安努了努嘴。
简戎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关心起祝惠的情况。
祝卿安跟简戎说了贺朝年的安排,顺便也提了句简昀昨天跟他的针尖对麦芒的事。
“我哥真是的,都要结婚了,还惦记着你,我看他最后多半两头不落好。”
简戎和简昀感情很好,但有时真看不上他的优柔寡断。
“可能是伯母把她所有的果决和叛逆都遗传给了你。”祝卿安笑笑,她有时候会觉得简戎和简昀的性格生反了。
“别管他了,反正你以后能对他有多无情就多无情,好让他早点死了这条心。”简戎正说着话,手机铃声响起,她起身接听。
没聊一会儿,她便皱起眉,边说边往外走。
祝卿安听到了一点点,大概是简伯母又催简戎相亲了。
在简戎大学毕业后,她们母女俩就常因此事争吵,所以简戎才干脆搬出了家在外独住。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祝卿安无奈摇摇头,继续吃蟹黄包。
贺朝年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她像个小松鼠似的,两颊塞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