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悦瞧着母亲永远像是戴了个假面具的脸,只觉得荒诞又可笑。
这个富丽堂皇的家,简直是诞生畸形人格的温床。
……
同一时间,西郊马场的医务室内。
贺朝年眉头紧锁地看着医生给祝卿安检查,见他伸手解她的扣子,他立刻冷声道:“你干什么?”
“贺先生,这位小姐外部皮肤多处刮蹭伤,我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刮伤。”医生回道。
“这个你先不用管,我想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贺朝年拧眉问。
“大概……睡饱了就会醒。”医生从耳朵上取下听诊器。
“你是说她是睡着了,不是昏迷?”贺朝年表情有点复杂。
医生点了点头,“依照我判断是这样。”
贺朝年无语,看向微张着唇,呼吸沉缓的祝卿安,她倒是睡得香。
想想这阵子,她又是照顾祝惠,又是通宵画图,确实是辛苦,就算年轻,也禁不住这样熬,今天又惊马受惊,难怪会陷入深眠。
“贺先生,那消毒涂药……”医生手里端着碘酒棉签。
“没有护士吗?”贺朝年看着这位男医生年轻的面容,不太乐意让他碰祝卿安。
医生看出了贺朝年的心思,将手里小托盘递到贺朝年手上,微笑道:“今晚没有值班护士,这位小姐受的是皮外伤,不如贺先生亲自包扎处理。”
贺朝年沉着眉,看了看紧闭着眼的祝卿安,觉得自己处理也不太合适,想推回给医生。
结果,这医生已经悄默声地退出休息室,还过于贴心地将门替他们关上。
贺朝年无奈把托盘放下,坐到了祝卿安的床边。
“祝卿安。”他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道:“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语毕,他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动静,便伸手去解她衣领的扣子。
她身上这套马术服,扣子设计是从脖子一路扣到底,解起来颇为麻烦。
随着扣子一颗颗往下解,贺朝年感觉室内温度都有些升高了。
漫长的一分半钟后,他终于将她的外套脱掉,剩下里面薄薄的衬衣。
白色的雪纺衬衣将身体的曲线似有若无地透出来。
贺朝年抿了抿干燥的唇,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看到后肩处似乎晕染出了一片红,他俯身过去查看。
“唔……”祝卿安在梦里感觉到了无形的压迫感,难受地发出声音。
她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掀开一丝眼皮。
白炽灯的光有些晃眼,她重新合上眼。
贺朝年不知她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查看到后肩被树枝划破的伤后,便开始解她衬衫的扣子。
祝卿安感觉身前一凉,她蹙了蹙眉,慢慢地睁开眼,入目便是贺朝年的大掌在解她胸前的扣子。
“啊——”祝卿安惊声尖叫,猛地坐起护住了自己的胸。
她条件反射地蹬腿去踹贺朝年。
贺朝年抓住了她的脚踝,一手捂住了祝卿安的嘴,沉声喝道:“闭嘴。”
祝卿安的腿扑腾了两下,挣脱不开,只能偃旗息鼓,眼眸警惕惊慌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