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小脸上,粉唇微张着,轻吐着呼吸,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射出小扇子般的阴影,两道弯眉服贴地舒展在眉骨上,秀挺的鼻梁又增加了面部的立体度和精致度。
五官本就足够漂亮的基础上,她还有一副吹弹可破,莹白透粉的肌肤。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祝卿安都是极出色的美人。
是最容易令男人动心的类型。
贺朝年也不能免俗,他承认自己对今晚的她有些动心了,起码身体上是,他想要得到她。
但是,得到之后呢?
如果他们发展成有肉体关系的已婚夫妻,这场婚姻还能简单结束掉吗?
贺朝年将手从她肚子上收回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替她掖好。
“嗯……”祝卿安转了身,手臂搭到了贺朝年的胸膛上。
贺朝年将她的手拿开,结果她不仅手臂又搭上来,连腿也搭上来了,像把他当成了一个大型玩偶,脸颊还埋在他肩上蹭来蹭去。
他无奈,只能随她去了。
翌日,清晨。
祝卿安是按照自己的生物钟清醒,她摸了摸手中温热结实的东西,拧了拧眉,她的小熊抱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你摸够了没?”贺朝年晨起的声音有些性感的低哑。
祝卿安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手,竟然探进贺朝年的浴袍,摸着他光裸的胸膛!
她瞬间清醒了,立即收回手,翻身坐起,揉了揉自己脸颊。
昨晚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走马观花地闪过她的脑海。
天呐,他们差点就成了有名有实的夫妻了。
她可不可以装成酒醉一场,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个……”祝卿安扯了扯唇角,实在装不出来,脑抽地来一句:“嗨,早上好。”
贺朝年施施然从床上坐起,一条胳膊伸向了祝卿安后方。
祝卿安紧张,以为他大清早要来个床咚,立即不知所措闭眼屏住呼吸。
贺朝年从她那边拿过了自己的手机,见她闭眼屏息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祝小姐,你在期待什么呢?”
祝卿安睁开眼看到他手里拿着手机,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囧的脚趾扣床单。
这狗男人,昨天想跟她做那事时,一口一个贺太太。
现在事没成,就改口叫她祝小姐了!
“我哪有期待什么,上班要迟到了。”祝卿安推开他,赶忙从床上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贺朝年轻笑,看着她落跑了,他视线收回到了手机上。
有几通工作上的电话,还有一通他爸打来的电话。
他面色微沉,滑开了回拨。
对面很快就接通,一道有些严厉的声音响起:“昨天你怎么没送奚小姐回去。”
贺朝年一听他的兴师问罪,只觉得可笑,他声音冰冷道:“我跟你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形式联姻。”
“贺朝年,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贺渊多年浸淫商场,呼风唤雨惯了,极少有人敢这样违拗他的心意,自贺朝年回国后,他的权威已多次遭到挑战,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
“你除了提供了一颗精子,何时充当过父亲的角色。”贺朝年挑唇冷笑,语气冷淡闲散:“贺董事长,我们没必要装什么父慈子孝吧?”
他话音一落,便听电话那头气得大喘气,要心脏病发的样子。
他低低笑起来,嘴角带着散漫又疯狂的恶意。
祝卿安洗漱完出来,看到他的神情,有点被吓到,脚步不由顿住。
此刻的他,仿佛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认识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