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的心脏随着他的点头,又快跳了几拍,然后缓缓地安稳落地。
她忽然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贺朝年,你真是个大笨蛋!”她笑完,忍不住地嗔瞪着他。
贺朝年被她一系列的神情变化,弄得云里雾里,皱了皱眉心道:“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西瓜和苹果都分不清。”祝卿安有点脸热,暗示了他一句。
贺朝年还是没听懂,他什么时候分不清西瓜和苹果了?
祝卿安见医院里人越来越多,不方便在这和他讲,便拉着贺朝年往外走。
贺朝年的劳斯莱斯停在医院门外。
两人上了车。
“到底什么意思?”贺朝年执着想知道答案。
祝卿安看了眼司机,更加不好意思说了。
贺朝年便将隔断板升了起来,阻隔了司机与他们。
车子的空间很大,两排位置对坐还能伸直腿。
这么的空间,贺朝年偏偏将祝卿安拉过来抱在怀中。
“快说,不然我客气了。”他咬了她的唇一口,语气低哑。
祝卿安坐在他的腿上,感觉有个硬物顶着她,她原以为是他的大兄弟,脸颊一热,羞嗔道:“你要不要脸啊,我可是个孕妇。”
贺朝年颇为无辜,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祝卿安抬了抬屁股,他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他埋在她颈间笑着,从口袋里摸出她的粉色丝绒盒,掌心朝上,摊在她的面前。
“贺太太,你以为坐到了什么?”他戏谑地看着她。
祝卿安脸颊爆红,羞耻又惊喜,从他手中拿过盒子,干脆转移了话题:“原来真的在你这啊,我好几天都没找到,以为不见了呢。”
贺朝年眉梢微挑:“这盒子有那么重要?里面是贵重首饰吗?”
“你没打开来看过?”
贺朝年摇了摇头。
祝卿安珍惜地摩挲着丝绒盒,道:“其实是很便宜的银质耳钉,而且掉了一只,只剩一个了。”
“但它是我妈送给我的,五岁那年我生了重病,那时候家里状况也不好,我妈后来抱着我去求神拜佛,在寺庙买这一对说是可以辟邪的银饰。”
“那时候花了将近三千块,几乎是她身上所有的钱了。”
后来要不是走投无路,梁东又对祝惠大献殷勤,她也不会那么仓促地嫁给梁东。
祝卿安一直很珍惜这对耳饰,不管是否真能辟邪,她都愿意为了让祝惠的心安,时常佩戴,从小戴到了大。
直至后来丢了一枚,她才将这枚收起。
“你有个很好的母亲。”贺朝年摸了摸祝卿安的头发。
祝卿安点了点头,微笑道:“我很幸福,也很幸运。”
两人之间,有种脉脉温情在流淌。
贺朝年低头,吻住了祝卿安的唇。
祝卿安仰着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唇舌纠葛间,祝卿安身子发软,一不小心将盒子掉了下去。
盒盖与盒身分离,那枚银质的耳钉在黑色羊绒毯子上,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