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完晚膳之后,宋宁蓝并未如往常般与宋知暖共叙家常,也未选择留在房中与她相伴。
她独自幽居于室内,甚至将春迟也温柔却坚定地请了出去,不愿任何人打扰这份静谧。
宋知暖心中难免泛起几分忧虑,关于宋宁蓝的状态,却未曾料到,她竟未留一人侍奉左右,早早地熄灭了烛火,言称欲早早安歇。
虽然宋宁蓝并不是没有这么早睡过,但是今日晚间宋宁蓝表现出来的状态,让人很担心,偏偏宋宁蓝拒绝了别人的关心。
春迟静静守候在宋宁蓝居室窗外的幽暗角落,心中挂念着小姐夜晚可能有的任何需求,然而,窗外凛冽的寒风如利刃般切割着夜色,即便是她这娇弱的身子骨,也难以抵御这份刺骨的寒,无奈之下,她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
好在,她的居所紧挨着小姐的房间,与知微同室而眠,至于宋知暖,则安居于另一侧的西厢,烛火还在亮着,若小姐们夜间需要婢女的贴心侍奉,她们这些近身侍女便会留在屋内,以便随时响应主子的呼唤,无论是起夜还是用水,亦或者是口渴,也许睡不着想聊聊天。
如此安排,既保证了小姐们的安歇无忧,也让她们这些下人能在职责与休憩间找到一丝微妙的平衡。
但今夜自家小姐不开心,还不让人近身服侍,春迟心里面比较担心。
在隔壁的偏房里,春迟越想越担心,她便重新披上了披风,往西厢房里去,打算找宋知暖说一说今晚上小姐的异常,两姐妹相处,或许能够开解宋宁蓝的心结,让她能够开心一点。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郁郁寡欢。
春迟匆匆寻至宋知暖处,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宋知暖闻言,答应得极为爽快,心中本就挂念着宋宁蓝的情况,此刻更是睡意全无,眼下既是没有洗漱睡下,那便匆匆披上斗篷,决定即刻前往宋宁蓝的居所。
宋宁蓝的居所依旧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夜色之中,宛如被夜色轻轻拥抱的静谧之地。
知微轻轻迈步上前,手指轻扣宋宁蓝房门的瞬间,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紧张与期盼。
宋知暖的声音柔和而关切,透过门缝,轻轻飘入夜色:“蓝儿,我新制了一个香囊,想请你看看上面的图案是否合你心意,我还特地添了些许安神香料,你夜间置于枕边,或许能助你安眠。”
然而房间之中没有任何的回应。
然而,宋知暖与宋宁蓝之间的情谊素来深厚,即便宋宁蓝偶有烦忧,只需宋知暖轻声细语地劝慰两句,那愁云便往往能瞬间散去,化作嘴角的一抹浅笑。更不必提,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将彼此拒之门外的疏离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