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视,姜妤和靳泽珩都有些诧异。
姜妤先回神,警觉问道:“你是许辙的长辈?为什么你们不是一个姓?”
“小叔,我爸爸和爷爷不能有事,你快让她不要对我爸爸爷爷动手。”
闻言,靳泽珩拧起了眉:“姜小姐,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这里是居民住宅,你进这个房间,经过房主同意了吗?”
“您误会了,我是想……”
“姜妤,我答应你好好做人,你别送我去精神病院,也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我错了,行吗?”
许辙打断了她的话,让氛围更僵。
靳泽珩不悦道:“原来是你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我正要查你呢。姜小姐,看在裴昱州的份上,你走吧,但是没有下次了。”
靳泽珩非常有涵养,哪怕现在生气,也不失风度。
姜妤看他对自己充满敌意,知道今天不适合说正事,只好带上封悦离开。
“如果靳泽珩和许执礼是亲兄弟,用他的血液和毛发,也能确定你和许执礼的亲子关系。只是他们一个姓靳,一个姓许,真的是两兄弟吗?”封悦问。
姜妤揉着额头想折,要知道靳泽珩的情况,恐怕得找裴昱州。
可是昨天才和他吵了一架,现在又联系他,合适吗?
姜妤犹豫到下午,还是给裴昱州拨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并且接听的人是林轻。
“他给我拿药去了,手机没带,你有事要我转告吗?”
林轻在电话里很坦然,姜妤也很平静。
“我想问他一些事。”
“这样呀……”林轻迟疑了一会儿,“明天下午三点,你们在玉龙春见,怎么样?”
她亲自安排裴昱州和她见面的地方,那就是证明他们关系已经确定,林轻不再患得患失了。
“好。”
姜妤挂断电话,用力压下心底涌起的悲楚。
医院,裴昱州拿了药回来,林轻把手机给他。
“姜妤来过电话,我替你接了,她……在电话里骂我。”
“以后不要碰我手机。”
裴昱州不悦地转过身,要拨回去,林轻抱住他的手臂。
“昱州,昨天求婚仪式泡汤,我父亲和二叔都还在气头上,你能不能……我不是不让你去哄她,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过两天你再……”
她没有底气地低下头。
裴昱州想起昨晚姜妤那张憎恨自己的脸,两人的确需要静一静,于是把手机放回兜里。
“走吧,送你回家。”
……
第二天下午三点,姜妤准时赴约。
茶楼是正常营业,她被带去了包间,封悦也跟着。
一进门,她才意识到,又被林轻摆了一道。
坐在包间里的不是裴昱州,而是容老爷子和林源震,旁边还有个三四岁的孩子在玩杯子游戏。
他用茶杯玩叠叠乐,不断垒高,到了一定高度杯子维持不了平衡,哗啦倒下。
一地的碎片,却没人责备他。
这孩子就是在医院朝姜妤扔自制摔炮的那个熊孩子。
并且他还没有忘记她。
一认出姜妤,熊孩子朝她铲起地上的碎片。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悔你的容,让你知道谁是爷,谁最没有用!女人就是寄生虫,比我养的狗还贱,统统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