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理解。

“我明白，这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

我会给你时间，但记住，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说完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爷爷的肩膀，然后走出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爷爷，以及那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看向窗外，阳光依旧明媚，这个世界看起来是那么平静，那么美好。

我想起了李残废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小子，这条路不好走。

你会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面对常人无法想象的危险。

但是如果没有人站出来，这个世界将会陷入黑暗。”

那时的我还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现在却感受到了它的分量。

我看向爷爷。

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我的信任和期待。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肺部的疼痛。

我想起了与李残废的约定，想起了他临终前的嘱托。

“爷爷。”

我开口，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决心：“我…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爷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成了理解和欣慰。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

“孩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爷爷都支持你。”

我点点头，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我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艰难无比，但我已经下定决心。

当张先生再次走进病房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跪下，额头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张先生。”

我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坚定。

“请…请收我为徒。

我愿意跟随您学习，继承李师傅的遗志，保护这个世界。”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能感受到张先生和爷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中包含着惊讶、欣慰、担忧，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感。

我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地板上，时间仿佛凝固，整个房间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终于张先生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沉默。

“孩子，抬起头来吧。”

我缓缓抬起头，看到张先生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目光中有欣赏，也有一丝无奈。

“你的诚意，我看到了。”

张先生缓缓开口：“但是，正式收徒这件事…恐怕不行。”

我感到一阵失落，但还是强忍着不适，保持跪姿。

张先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继续解释道：

“收徒不是小事。

它需要严格的仪式，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更重要的是，它意味着一种终身的责任。”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

“而现在的我，恐怕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

我感到一阵困惑，但没有打断他。

张先生的目光飘向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

“不过。”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扬。

“我可以带你离开，教你一些东西。

就当是…一个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吧。”

这个折中的方案让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我急忙点头但突然想到什么，又犹豫起来。

“可是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