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帆戴着面纱,声音沙哑。
梁初楹赶紧蹲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相公。”
顾千帆看向她,心里激动到想掉泪。
三个月了,王妃终于回来了。
在这三个月里,不管皇上派来多少人试探,他都演好安王。
他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太后见此,故意挤出了几滴泪。
“舟儿,你好些了吗?”
顾千帆赶紧移回目光,说道:“托皇祖母的福,舟儿好多了,只是太医说,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太后道:“能够活着就好,多亏了楹楹,你可要好好疼惜你的王妃。”
顾千帆看向梁初楹:“皇祖母放心,舟儿会的。”
“那皇祖母便放心了。楹楹呀,此番抗疫,你辛苦了。”
太后越看她越是喜欢。
梁初楹道:“太子受伤了,瑜王被关押着,至于池砚枫嘛,也有事等着他呢。”
“真不愧是哀家的楹楹呀,一出马便将三个皇子给撂倒了,了不起,真了不起。”太后因激动笑得脸部都有些疼了。
她距离当女皇的日子不远了。
梁初楹与太后周旋了一番,总算将这尊佛给送走了。
“楹楹,母亲可想死你了。”
梁夫人终于能够与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上话,激动到掉泪。
这几个月,她可是想她的楹楹想得紧。
梁初楹抱了抱她:“母亲,楹楹也想你与父亲,您这身子近来可好?”
梁夫人含泪点头:“托你的福,母亲的身子很好。”
梁初楹替梁夫人把脉,笑道:“腹中的弟弟很健康,不过母亲身子偏瘦,平时饮食再多吃一些。”
梁夫人点头:“好。”
梁国师一直紧张地看向梁夫人,生怕她碰着摔着。
“父亲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母亲摔不了。”梁初楹取笑。
梁国师道:“你母亲毕竟上了年纪,为父自然要多上些心,倒是你——”梁国师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不想夫人知道。
“父亲,我有些话要单独对您说,咱们去偏厅吧。”
“行。”
梁初楹吩咐芙昕和明畅照顾好梁夫人,便跟父亲去了偏厅。
“楹楹,今日之事,一看就是皇上的手笔,没想到他竟这般迫不及待,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办?”梁国师担心地问。
梁初楹安慰道:“今日若是没有太后出手相救,只怕事情会很棘手,如今该担心的人便是皇上了。”
“也是,他这出戏,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做戏都不肯做全套,太急躁了。”
“只怕他也是受了身边小人的挑拨。”
“你的意思是江公公?”
“八九不离十。”
“那江公公当真是操纵厉鬼之人?”
“这人吧,我算得不太准,但是他身上挺邪门的,所在我回来之前便给太后飞鸽传书,叫她今日出手相救了。”
“我说太后怎么来得这般及时,原来是你早就谋划了。”
“我的事情能够搞得定,如今您该担心的是自己。”
梁国师道:“些话怎讲?”
“之前皇上叫傅九川查您的一些罪证,就算是查不到皇上也要叫他制造罪证,傅九川没有办法,只能将一些东西交给皇上。”
梁国师道:“难怪皇上最近冷落我越发明显了,他是想等你回来之后一并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