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简单告诉家臣会在歧阜城多待几日,结果又引出了不少问题,这是让佐兵卫没有料到的,不过看到家臣们对自己的安危如此关心,虽然其中有利益关系,但是依旧让佐兵卫心中舒畅不少。
在歧阜城的日子还算不错,日间和津田信澄在驻兵场训练军势,晚上则是向手下讲解一下自己常用的几个战术,让手下可以更好领悟自己的战术意图,尽量做到“手随脑动,腿随脑行”。
就这样在歧阜过了四、五日,就在佐兵卫以为织田信忠快要从东美浓回来时,织田信长派人将佐兵卫待到了城殿的评定室中。
佐兵卫一进评定室,便感到了评定室中的紧张气氛,佐兵卫快速找到自己的坐席,然后对着身旁的津田信澄问道:“七兵卫,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主公忽然召集大家参加评定?”
津田信澄闻言摇了摇头,对着佐兵卫说道:“我和你一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长岛方面的消息?”
佐兵卫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环视了一周的同僚后,对着津田信澄说道:“但愿是好消息!”
片刻之后,织田信长便拿着折扇出现在了评定室中,众人见状马上对着织田信长行礼,却只听见织田信长对着下首的众家臣说道:“刚才勘九郎派人送来消息,武田家此次动员五千到七千人出阵东美浓,而且突袭了勘九郎的先手役军势,导致先手役折损了五百余人!”
织田信长言毕,众人皆是低首不敢直面织田信长,说话有分量的重臣都不在歧阜城中,歧阜的奉行众又对战争之事不甚了解不好妄加评论,一时间评定室中空气像凝结了一般让人窒息。
这时佐兵卫余光瞥到了一旁的长谷川秀一,和长谷川秀一的目光对上后,佐兵卫读出了长谷川秀一目光中的期许。佐兵卫又瞥了一眼津田信澄,却见到津田信澄也在看自己。
好吧,佐兵卫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低首对着织田信澄说道:“主公,此时武田家出阵,定不会长久,甲斐到东美浓路途太过遥远,而且信浓的山区寒冷,武田家的军势应该是东美浓和南信浓的军势,少主手下又万余军势,又有丹羽大人等协助,武田军很难从本家取得什么优势,主公不。”
这时上首织田信长扫视了一遍下首的家臣,面无表情地说道:“勘九郎随后组织军势反攻武田军,在明智城下击溃敌军!”
听闻织田信长的话后,评定室中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佐兵卫也小小送来一口气,然而就在众人微微放松之际,织田信长又继续对着众人说道:“随后勘九郎率军追击溃逃的武田军,却中了武田胜赖的埋伏折损人数现在尚不可知,明智城也等十余城砦也被武田家乘势攻取!”
言毕织田信长起身看向下首的众家臣,众人在听到织田信忠战败并导致连丢十余城的消息后,几乎不敢大声出气。一时间评定室中只有外面呼啸的风声和织田信长手中折扇拍打手心的声音。
就在评定室中陷入恐慌和沉寂时,佐兵卫再次对着织田信长说道:“主公,城落而人存者,可复得城砦人亡而城存者,人城皆亡只要少主和丹羽大人等人无事,待本家平定长岛一揆,便可挥兵东进,届时莫说是十余城砦,就是南信浓的城砦,在下也会想尽办法攻取十余献于主公!”
佐兵卫的话音一落,织田信长手中的折扇落在了佐兵卫的面前。佐兵卫看到折扇后,目光顺着手臂向上攀升,最后在接触了织田信长目光后,低首对着织田信长说道:“多谢主公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