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佐兵卫听到织田信忠的这番话后,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织田信忠何人?织田家少主,织田家督第一顺位继承人,自己是何人?虽说是织田家的一门,知行不足万余石,而且还是属于新参。就算织田信忠对自己信任万分,但是君臣之间可有平等的信任?
就在佐兵卫惶恐万分的时候,织田信忠面色严肃地对佐兵卫说:“佐兵卫,莫非还要让我求你?”
佐兵卫闻言抬头看了织田信忠一眼,然后对着织田信忠连着低首行礼三次,然后吐出:“失礼了!”
昨日才从歧阜城放回歧阜町的町民,还没有从武田军压境的阴影以及武田军被击退的喜悦中缓过神来,便看到了东边远处飘来的数杆织田木瓜纹,以及其它几个杂旗。
歧阜城中的织田信长也在得知消息后,穿着常服携正室夫人已经一帮奉行众和近侍,以及各种活跃在自己身边的近臣走出歧阜城,去迎接凯旋而归的儿子。
随着数杆军旗进入歧阜町,歧阜町的町民发现,打马走在最前的武士好像织田家的少主殿下,而是近些年来以勇武闻名的明卫大人,那武士戴着的断角头兜便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就在人群骚动的时候,一些町民开始讲述着自己“道听途说”的故事。
“少主大人当时中了武田胜赖的奸计,退守堂洞城重新组织军势向武田军的反击,没想到明卫大人奉少主命令去巡查时,遇上了武田胜赖的伏击,想必明卫大人勇武之名大家都有所耳闻!”
“别废话了!”“对啊,快说啊!”
“明卫大人以三百人军势击溃了武田胜赖两千人的军势,武田胜赖见状自知不是明卫大人的对手,于是当夜便退军逃跑了!”
“以前明卫大人救出德川家的殿下时,也是从武田胜赖的手中救出的吧!”
“唉好像还真是,哈哈哈”
此时的佐兵卫无心去听身旁町民们的议论,只是握着手中的马鞭,目光平视前方,然后便和织田信长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笑容的织田信长对着马上的佐兵卫点了点头,然后便将目光移到了佐兵卫牵马的织田信忠身上。盯了织田信忠几息后,织田信长又扫了一眼同样身着薄衣的丹羽长秀和津田信澄等人。
就在织田信忠走到离织田信长十步处,准备跪下向织田信长请罪时,却忽然听到织田信长冷冷说道:“勘九郎,你还真是为难佐兵卫了!”言毕又大笑一声说道:“还不下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