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齐墨的盒子,是他的秘密。”
“你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吗?”
“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相处啊。”
“那你担心被我发现的秘密是什么?”
“……”
陈婉君正欲岔开话题,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感觉,她很快转醒,睡衣肩带已被撩下,齐墨正在亲近(wen,三声)她的肩。她转过身,齐墨并不看她,继续撩下了她另一边的肩带。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陈婉君见齐墨不说话,双手抱住他的头,把他的脸放到自己面前。齐墨依然不看她,眼睑低垂,看不见他的情绪。陈婉君正欲开口,激烈热情(wen,三声)旋即而至,从上至下,直至全身。一番过后,齐墨似乎仍觉不够。他把头埋在陈婉君的胸口,既不能入睡,也无法冷静。
白天的一幕幕和刚才的一幕幕,都让齐墨心头闷痛,难以倾泄。
齐墨无法改变每生每世嵇淑夜的悲惨遭遇。祂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解释,祂只告诉他人在哪里,叫他去收拾残局。他替嵇淑夜擦了无数次琴室,替他付了无数次医药费,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轮回?嵇淑夜曾经说过,他对他的恨甚至超过那个让他变成这样的人。
齐墨亦无力阻止陆羽鸿和陈婉君之间产生某种心灵上的默契,这种无力感让齐墨憋的发狂。他从第一次终南山回来之后,就觉察出了两人之间的异样,而蔡老师更是批了八个字“缘分已至,立地可谋”。他知道陈婉君的心里已经有了陆羽鸿一席之地。他矛盾丛生,他两边都无法怪罪,当他去到别院看见两人躺在床上闲聊往事,他就再也无法冷静。
他觉得自己活的就像个废物!救不了嵇淑夜,阻止不了陆羽鸿,甚至解不开自己的心结。他改变不了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他自己!
“你今天怎么啦?”
此刻陈婉君的身上依然有着刚才热吻留下的火辣辣的感觉。
“你俩聊天非要在床上聊吗?我和你的床。”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我知道你心里有他。”
“齐墨……”
“但是能不能不要爱上他?”
齐墨抬起头,黑暗中是他那双灼热而又包含期待的眸子,充满了爱意又显得如此急切,认真严肃不似平日温柔。
“答应我!”齐墨恳求道。
陈婉君并未回答,而是开灯坐了起来。她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了那只自从出院之后再也没有戴过的镯子。
“我从来不买首饰,也不懂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卖这么贵。我之前戴它,不是因为它贵,而是因为这是你跟他的一番心意。”
齐墨夺过镯子,扔了出去。镯子打到地板,哐当一声震出了那只香水小瓶。陈婉君见状,连忙下床将它捡起,一边捡一边说:“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这镯子碍你什么事儿了!”
“你那么紧张它做什么?不是刚刚才说不看重!”
“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讲完!”
陈婉君将那瓶子扣好,又把镯子重新放回了床头柜里。
“不准放那里!”齐墨又说,“不要把它跟我送你的东西放在一起!”
“齐墨!!”陈婉君吼道,“这抽屉就是塞满了别人的东西,也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齐墨突然跪立床边,把陈婉君拦腰抱紧。
“你既然那么抵触那镯子,当初带回家来是为什么?”
“那时我想你戴着,天天戴着。以防万一。”
“现在怎么又要扔了?”
“他是不是比我好?”
陈婉君听见齐墨说出这般丧气之言,突然心生宠意,托起齐墨的脑袋,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而后说道:“大宝贝,没有人能够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跟好不好没有关系!”
“那他是真的比我好,是吗?”
“我刚才说了,我戴那个镯子,是因为它是你送的。而你会给我,是因为它在当时来说,可以救我的命。但是,我们输了这一局,它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想我会把它好好收起来,不是为了某人,而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轻敌。”
齐墨深吸一口气,将陈婉君扣得更紧了。他把脸埋在陈婉君的胸口,低声说道:“再叫一声。”
“什么?”
“刚才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大宝贝?”
“再叫一声。”
“大宝贝!”
齐墨听完,满足的又把头埋回陈婉君的胸口,在她的心间又不安分了起来。陈婉君的身体再一次有了更猛烈的反应。
“你干嘛?”
“还想要一次。”
闷雷般的情感(yu,四声)瞬间翻滚而至,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汹涌澎湃的爱意已经如潮水般呼啸而来,击打岸边岩石,荡起层层浪花。陈婉君情智迷离,如坠云端,欲仙欲死。
“齐墨……”
“嗯?”
“你今天很特别。”
“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但是不能经常这样。”
“为什么?”
“我怕我会死掉。”
“我也快了……”
齐墨筋疲力竭的倒在床上,
或许这一晚,他无处宣泄的压抑和痛苦唯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排解。
[明明知道离开你可以让所有人得到解脱,明明人生的意义只有你。]
[没有你,我怎么办?]
[失去我,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