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再来。”
白止桦送走齐墨之后,就去了陆羽鸿那里。这边是齐墨焦虑寻找,那头是陆羽鸿的急切等候。
“怎么样?”
陆羽鸿还没等白止桦进门,已经站在屋外相迎了。白止桦摇摇头。陆羽鸿把白止桦请进屋里,奉了茶。
“除了他真的没人能找到吗?”
“任何事情一碰上陈婉君,他就弱了。如果有其他人可以,银晨不会那么说。上次不就直接带上了你吗?”
陆羽鸿听完,叹了口气。
“她怎么样?”白止桦问道。
“还能怎么样,好吃好喝供着呗。”
“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齐墨进展很慢,时念现在在你手上,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他们知道,到时怕又来一个措手不及。”
“你怕他们来对付我?”
“也不是没有可能。陈婉君就是这样莫名其妙被下了手。”
“他们要这样做,首先得有一个安插在我们身边的人先死。”
隔了一会陆羽鸿又补充道:“放血而死。”
“看来她这两天跟你说了不少。”
“逼出来的。”
“你悠着点。”
“你放心吧,再怎么样我也要保全她的身体,直到她回来。”
白止桦知道陆羽鸿家世背景复杂,处事周全而又雷厉风行。他也明白要保护陈婉君的身体,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可能也只有这里了。他不再多言,稍坐片刻便打算起身离开了。陆羽鸿将白止桦送到门口,突然又叫住了他:
“白老师,我这儿您带个人回去。”
说完他就拿起电话说了两句。片刻就出来一个身材健硕的黑衣男子。
“我就不需要了吧!”
“需要,您全当我是为了婉君。”
「你本来也全是为了她。」白止桦心说。随后带着他的人驱车离开了。
白止桦将陆羽鸿给的保镖带回了家,然后把他安顿在家中的心理诊疗室。他又走到妹妹房门前,撕走了门上的便签条子,贴上了一张话剧票。自从夏侯茶搬过来之后,他们依然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白止桦觉得如果不这样提前约她,他恐怕等过年休息的日子都过完,都见不上夏侯茶一次。
夏侯茶似乎依然活在小时候的习惯里,出门前都会给门上贴条子,白止桦非常喜欢这种交流的感觉,他在给她准备了什么东西之后,也会给她留条子。今天她给白止桦留的条子是:【去学笛子,九点后归。】
遗音知道夏侯茶饭后才会来,他在晚饭时间做了两碗素面,进了扶韵密室。他把面放在桌上,然后走到那人身后,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说道:“吃了面就走吧。”
“你私放我,他知道了你怎么办?”
“我知道你是为了他,才会多管闲事。嵇淑夜做错事,这是我要还他的。”
“我是问,如果他知道你放了我,你怎么办!”
“别让她真的消失了,后果不是你我承担得起的。”
遗音说完,回到桌前坐下,吃起面来。那人在另一碗素面前坐下,也吃了起来。两人埋头将面吃得差不多了之后,遗音问道:
“你把她困在哪里?祂都找不到?”
女人摇头道:“困不住。她身上有密宗法器。”
“这么说,那天你没有跟祂说谎?”
“我将她夺来之后,用我的心咒开了她的智慧。她清醒之后,很快就离去了。”
“落在人间的浮游离散意识,很难找的。”
“嗯,本想还自己欠下的血债,谁知道又欠一屁股血债。”
“我听祂叫你妙吉祥,你是异域菩萨?”
那女人点头,然后再叹道:“菩萨好做,人难当。”
遗音点头,祂对此话,深感认同。说话间,忽听密室内浮铃大作,遗音开了另一面的门,对那女人道:“有人来了,你这边走吧。”
妙吉祥向遗音作揖,然后飞身离去。
浮铃响了约两分钟左右,便自己停止了。一位黑衣人穿墙而出,对遗音说道:“还是你的计策好用。”
遗音并未搭话,默默收拾起桌上碗筷。黑衣人再道:“你的琴,我会替你拿回来。”
“没必要了,”
遗音停顿片刻,道:
“雾见,实则勿见。勿见色,勿见相,勿见人,勿见己。本是祂用来封印我的琴。多亏齐墨狠心一摔,如今封印已解,要它何用?”
[被祂夺走的澜影,却阴差阳错的回来了。现在澜儿已经拿回了蛇吻之鞘,他们只差最后一式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把笛子学好……]
“哎……”
遗音长叹一声,道:“有时候不得不服,阴差阳错的天意。”
黑衣人点头,随后道:“去把银晨叫来,我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