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珩隐有怒色,却不见担忧;陆丰扬嘴角翘起,笑得一脸戏谑。
“爷爷,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陆昭珩表现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陆丰扬饶有趣味地看着侄子演戏,刚才侄子出去找他,正好他过来,两人在门口就撞上了。
结果没想到屋里老爷子几人讨论的话题那么刺激,一下子把两人的脚步留住了。
所以,刚才的话,他们全程都听到了。
“昭珩,你这个媳妇要不得,她运气不好会克身边亲人的,你娶了她,这次任务就出事故了。”
“妈是为你好,你如果想帮她,咱们可以换别的方式,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冒险。”
周施茗想到将来可能面对的场面,眼睛都红了,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这次是儿子运气好,侥幸逃生,下一次呢?
“妈,你胡说什么呢。”陆昭珩一脸认真地反驳道:“身为军人,每次出任务我都很清楚会有的风险,这次是敌人的阴谋成功了,怎么能怪到绵绵身上呢?”
“妈,你可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啊!”
这一句略带调侃。
毕竟周施茗身为研究人员,一向都是很理性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依靠数据说话,对他的教育也很宽松。
周施茗气结,咬紧后槽牙,骂道:“事关我唯一的儿子,你让我怎么讲道理?”
如果儿子没了,她抱着道理又有什么用!
“伯母,王家三口的死都是意外。”
“王广轩是出差遇上劫匪,谁都不想的。王家伯父丧子后一直想不开,常年酗酒导致的脑梗死亡,王大娘在祭拜他们父子的路上摔倒,大冬天的没人看到......这些事实在不能怪我。”
许绵绵是真冤枉。
那些事发生的时候,她都还没穿到原主身上。
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唯一的儿子,这件事本来就对王家夫妇打击很大,他们心底压根没了活下去的意志。
当时许绵绵上门守寡,对王大娘来说是转移了注意力,凭着对许绵绵的恨支撑了一段时间。
可是等到儿子和丈夫相继离开,唯二的亲人都没了,再多的恨也撑不住了......
周施茗还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听她这么解释,心里也有点纠结。
难道真不是许绵绵克亲?
就是那王家三口倒霉呗?
陆昭珩连忙出声道:“爸妈,这是我的婚姻,我都没意见,你们就不用管了。”
“你小子,你什么意思?嫌我们多管闲事?我还不是为了你?!”周施茗一脸怒意地瞪着他。
要不是担心儿子,她至于尖酸刻薄一回吗,纯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我没觉得我的婚姻有什么问题。”
陆昭珩放轻音量,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虽然我因为失忆,忘记了和绵绵结婚那段时间的事,但是我能感觉出来,我对她是有好感的。”
“你们从小教我的,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既然我选择和她结婚,就应该背负起自己的责任。”只要许绵绵不放弃,他就绝对不会放手。
他将目光转向许绵绵,定定地看着她。
他不放手,许绵绵也休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