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能起到任何隐藏效果的帘幕飞起,华丽的绸缎正式占据了本来属于其它九算的空间,在来人的眼中,一道曼妙的身姿出现在丝线之后,双方之间,依旧存在着一层隔断。
重物落地,银白色的金属块砸在了地板上,用这种随意的态度去对待这样一件天下至宝,在场两人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九算之中,很快就会少去两人,你说,会是谁先离开呢?”妩媚的声音响起,虽然是在提问,而且内容还是和自己关系紧密的九算有关,但话语之中的闲适慵懒还是遍布了整座尚贤宫。
“两个人的手中都握有自己认为的宝物,当他们不愿意暂时放弃这些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至于时间的先后顺序,那,并不会由他们自己决定!”嗓音之中略带些沙哑,会让听到的人想起一个充满着智慧的忧郁中年人。
“哈!现在老大已经无处可去,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处理掉风花雪月的后患,然后选择放弃天师云杖,从此隐姓埋名的度过残生。但,他能吗?”
“他自然不能。想要天师云杖的不光是道域,还有一名足以威胁到他性命的强者在追寻着它。”
“那名强者可是做了不少多余的事,不过老三可是真的很感激他,龙涎口本来是非常好用的道具,可惜了。”
“并没有什么可惜的。对欲星移来说,只要他放不下鳞族,那么破绽就会一直存在,况且机会已经出现了。”
是的,对于掌握了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情报的九算来说,海境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实在称不上是什么秘密,那些不甘心于自身待遇的底层波臣已经被组织了起来,这场nn绝对不是轻易可以镇压下去的,毕竟海境朝堂上的政治局势已经随着两名重要人物进入中原开始了变化。
尚贤宫中的谈话依旧在继续,现在还不是这两个人走上台面的时候,他们现在只需要推动局势继续向下演进即可。
“玄狐现在已经拿到了剑十一,最后的目标,便是俏如来的止戈流。为了能和俏如来尽早决战,玄狐将会是一名好用的棋子,只不过,却并不耐用。”
“所以,我们才需要另一个人,另一个目标异常明确,又有着足够的力量的人。”脚尖踢了一下旁边的银白色立方体,那件在过去曾经让无数正道群侠头痛无比的宝物现在悄无声息,在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修复之后,上面的破损已经修复了一部分,而剩下的残余漏洞则随着灵能流转不断变化。
这件无形气甲虽然可以号称坚不可摧,但苛刻的穿戴条件让它失去了大部分的价值:现在,这只不过是一件交易品而已。
“那么,现在你准备好去面对那名强者的怒火了吗?”凰后的问题同样不需要回答,身为智者,他们对自己的武力都有绝对的自信。
惨叫声从传来,布置在外面的那些墨家门徒完全无法阻挡满是怒火的敌人,不过幸运的是,来人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愿,飞出去的那些墨家门徒最多也就是个筋断骨折,还能哀嚎着提醒里面的师者。
分别端坐在正中央和侧方的椅子上,这里的两人对发生的一切混不在意,那些普通的墨家门徒并不算多么重要,那些真正能完全为她所用的精锐并不会出现在这个充满着阴谋的地方。
房间的入口处出现了那人的身影,从外面吹入内里的气流让烛光开始摇曳,也让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看上去多出了一些生气。但真正充斥着这个大厅方圆,让烛火的为之飘摇不定的,却是刺骨的冰寒杀意。
“如此明显的杀意,却并没有杀掉任何一个人。你这样的姿态,只会让人觉得可笑而已。”依旧是平静而沙哑的声音,只是说话的内容却是完美的继承了另一个人的风范,激怒着来人,让他们在愤怒之下做出错误的判断。
杀气瞬间消弭,来人只是站在门口处不再继续动作,双眼扫视了整个大厅之内,确定只有这两人之后,只是微微扫视了一眼地板上的银色立方体,便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大厅正中央的那个黑红相间的中年人身上。
“不说话,是在观察对比着双方的实力差距,推测自己是否能直接抢回魔之甲,还是在后悔自己轻易相信了我留下的路观图,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踏入一个陷阱之中吗?”坐在正中央的英俊男子并没有停下说话,更是直接站起来面向来人,而这个动作,更是让对方下意识的眼孔一缩。
“有趣,这样的反应,看来你是知道我的存在,并且对我的故事有一定的了解。既然如此忌惮我的存在,却又甘心踏入这里,可以说是鸟为食亡吗?”
雁王,过去羽国的王者,用他最为熟悉的方式推测着对方的一切,压榨对方的心理,增加对他的了解。即使手中有着颇为出色的情报,对面那个人依旧是一个相当模糊的存在,他的过去隐藏在迷雾之中,而他入世之后的经历同样模糊不清。
是来自于其他境界的独行侠?是隐藏在台面下的组织派出来的先锋,甚至,是来自于中土九界之外,完全不在中土典籍记载上的其他地域的来客吗?雁王对这背后的秘密很有兴趣,对现在的他来说,探究秘密是他现在所剩不多的乐趣之一,而秘密背后所代表的东西,对他的计划或许会很有帮助。
三个人之中,隐藏在帘幕之后的凰后脸上是悠然自得的微笑,而正中央的雁王则是一脸讽刺性的笑容,在门口处背对着光线,站直身体的岳松脸上,则是尽力保持的面无表情。
“说出你的条件吧!”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