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嫤站在原地,嘴角挂着一丝庆幸的笑,暗自庆幸之前在衣服里贴了个垫子。
本是为了练习防身之术,没料到今日在这突发状况下竟派上了用场。
她拍了拍胸口,确认自己并无大碍后,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目光投向侯夫人,只见侯夫人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那模样像是被气得几近疯狂。
姜珝嫤见状,心中满是快意,觉得之前受的那点皮外伤都值了。
待侯夫人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姜珝嫤朝着绿枝使了个眼色。
绿枝心领神会,快步走向李嬷嬷。李嬷嬷虽满脸不情愿、
但也不敢违抗,只得将三万两银票递了过去。
绿枝接过银票,回到姜珝嫤身边。
姜珝嫤看着手中的银票,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她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己的月季居走去,那背影洋溢着愉悦,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侯夫人站在原地,双眼死死地瞪着姜珝嫤渐渐远去的欢快背影。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
那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就像是一团燃烧的怒火,却怎么也发泄不出去,卡在喉咙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的脸色由青转紫,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摇晃起来,眼中满是对姜珝嫤的愤恨与恼怒、
就差那么一点儿,真的就要气昏过去,瘫倒在这侯府的庭院之中了。
侯夫人这边正被姜珝嫤气得七窍生烟,还没等缓过劲儿瘫倒下来、
娘家那边又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消息,直让她的心再次狠狠揪起。
原来,那余筌清不知怎的,死活就是不肯来把姜佩蕊娶回去。
姜佩蕊本就是个娇蛮性子,哪能受得了这般委屈,心里那股气怎么也压不住。
于是,她趁着府邸的人不注意,偷偷地就跑了出去,满心满眼就想着要去找余筌清算账。
下人跑得太急,差点摔倒,满脸惊恐地喊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姜家那边……出大乱子了!”
侯夫人一听,顿时如遭雷击,脸色“唰”地变得惨白,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下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声音都带着哭腔:“是……是大小姐,余公子……
他不肯娶咱家大小姐了,两人吵起来,大小姐被丢去了男倌……。”
在姜佩蕊的闺房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姜佩蕊气得满脸通红,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在房间里来回快速踱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紧咬银牙,恨恨地说道:“余筌清,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竟敢如此对我!
我定要找你问个清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她趁着府邸里的丫鬟奴仆们不注意,
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那决绝的背影仿佛一支离弦之箭,直奔目的地而去。
其实,茨铯和阿月都看到了,但两人若无其事继续干活。
与此同时,在热闹非凡的青楼里,却是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
余筌清斜躺在柔软的榻上,左拥右抱,怀里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青楼女子。
他醉眼朦胧,嘴角挂着一丝放荡的笑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大声喊道:
“来,美人,再给爷唱个曲,把爷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周围的人都在欢声笑语,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脂粉香。
就在这时,姜佩蕊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的出现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了一块巨石,瞬间打破了这里的喧闹。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直勾勾地盯着余筌清,像是要把他看穿。
她用颤抖的手指着余筌清,大骂道:“余筌清,你这个负心汉!你把我置于何地?”
余筌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清醒了几分,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坏了老子的好事,滚!”
姜佩蕊环顾四周,看到余筌清身旁那青楼女子正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
顿时怒从心头起,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冲过去,抬手就给了那青楼女子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青楼女子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印,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啊!”
余筌清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噌”地一下站起来,怒吼道:“姜佩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儿撒野。”
姜佩蕊毫不畏惧,挺直了身子,瞪着余筌清反驳道:“哼,是你欺人太甚,你能奈我何?”
余筌清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吼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丢到男倌窝去、
让她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